白虹在笑。
李骁却想哭。
这都什么事啊?
天底下,谁家的老大,能被小弟,搞成这样子,还不能暴走,只能忍耐!?
“老大——”
“别叫我老大!”
李骁暴跳如雷:“你,是我的老大!”
白虹更加愧疚,连忙拽住他胳膊:“老大,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坏人,要打我的主意。”
“就你这种笨蛋,再漂亮,男人眼瞎了,才会欺负你!”
气急败坏下,李骁转身就走。
白虹连忙追上去,又扯住了他的衣襟。
“松手!”
李骁猛回头,刚要让她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时,却看到她的小脸上,全是可怜巴巴的谄媚。
双眼里,更有泪花在闪烁。
“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之外,还能做什么?”
李骁莫名的心软。
他不说还好。
一说,无比尴尬,更自责的白虹,泪水终于喷涌而出。
她不想哭的好吧!?
可为什么,非得哭呢?
难道说,泪水,才是对付无德老大的绝佳武器?
“大姐,你比我大六岁啊。尤其你把我搞成这样,你却泪流满面。扪心自问,良心何在?”
小白在哭,李骁满脸痛苦。
白虹也很纳闷。
她七岁上学时,刚满周岁的李骁,才蹒跚学步,呀呀学语。
白虹迎来十六岁的花季,成为情窦初开美少女时,十岁的李骁,还在半夜做梦啃鸡腿。
等李骁终于年满十八,成为真正的男子汉时,二十四岁的白虹,就已经看透了十丈软红,为晋级高级隐修,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了。
李骁在云积山,跨过他二十六岁的坎时,三十二岁的白虹,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处在女人一生中,最成熟的巅峰状态。
那么,她为什么会给这小男人,当小弟呢?
接连三记重锤,把这小男人搞的满脸鲜血,狼狈不堪时,她却被欺负狠了那样,泪水断了线的珠子那样,扑簌个不停呢?
谁知道呢。
反正那晚在澳洲郎溪,白虹被安东特拴在骏马后,在荒原中,拖个遍体鳞伤时,一滴泪水都没流。
这足够证明,她的神经,相当坚韧!!
可小男人老大的几句话,一个鄙夷的表情,却能轻松,打开白虹泪水的闸门,让她哭的很伤心。
更,肆无忌惮!!!
“好,好好。是我错。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该笑话你笨蛋,更不该动不动,就对你吹胡子瞪眼。求求你,大姐,别哭了。我给您赔礼道歉。您要是觉得不解气,再给我来几拳。但别打脸。更别奢望,把我变成太监。要不然,我真会翻脸的。”
满脸是血的李骁,也想委屈的嚎啕大哭,却也只能在白虹的泪水攻势下,不住给她作揖赔礼。
可他越是这样,白虹怎么就哭的,越伤心呢!?
她,明明想得意的娇笑。
更趁机,逼着他签订无数条,不平等条约的好吧?
但泪水,就是不住的淌啊,淌啊。
都快逆流成河了。
“别哭了!!”
李骁鼻血都止住了,白虹的泪水,还滔滔不绝天上来的黄河水那样,让他无比烦躁,猛地一嗓子。
白虹的泪水,刀切般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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