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劳资今天还就不要这脸了。”白泽从酒桌上拿起一包不曾开封的喜烟,独自打开点了一根,深深吸了几口,面向夏国风道:“在秦桑婚礼上闹出笑话是我不对,恩,虽然是个误会,但一码归一码,我的错,我认。”
话音落,白泽丢掉手中的喜烟,蓦然跪下朝着夏国风磕头三拜:“夏家主,这份赔礼道歉可还过的去?”
“你……”夏国风脸色微变。
他实在没想到白泽竟然如此干净利落,当着京都这些大人物的面选择了最“诚恳”的下跪道歉。
若换成一般人,夏国风怕是懒的多看一眼。
可白泽是谁?
京都圈里也算名气不小的世家弟子。
这一跪,跪的不仅是他白泽。还有他身后的白家,身后的迁坟门刘长老,甚至是他的堂兄白川。
夏国风受的起这一跪,可同样他也知晓了白泽的意思。
就如他刚才所言,一码归一码,他白泽闹了夏家的婚礼,下跪致歉。
夏普骂陈安是狗,白泽一样要他下跪致歉。
看似公平。
可夏国风却认为这是极大的挑衅。
夏普是夏家人,他亲弟弟的儿子,他的亲侄子。
若在此刻下跪致谢,夏家的脸放哪放?
白泽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发神经病,他夏家能陪着一起玩?
这特么的好好的婚礼变成京都最大的笑柄?
夏国风丢不起这个人,夏家也丢不起这份脸。
但这件事,白泽死揪着不放,夏国风拿他还真没办法。
打?打不了。
赶?赶不走。
下死手?那更不可能。
一时间,夏国风目光怔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泽竟不知如何是好。
人群后方,燕秦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她同样看着跪地不起的白泽,心情复杂,面露恍惚。
这一场误会,原本是可以皆大欢喜的解决的。
但因为夏普的狂妄,无知,愣是衍变成现在的地步。
从白泽下跪致歉的那一刻开始,燕秦桑就知道今天的事没法简单解决了。
这几年来,白泽虽说因为媳妇的事没少低头跟他们这群好友借钱。但燕秦桑知道,他真不是妻管严,也不是有多怕老婆。
他是比谁都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庭,尤其是当女儿出世后,白泽的心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他不再去夜店了,不再到外面鬼混了。
更不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保持暧昧。
他天天正常去迁坟门总部上班,按时回家,洗衣做饭,扫地搞卫生。模范丈夫,女儿奴,活的有滋有味。
京都圈里,白泽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听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一点不好的传言。
他不想闹事,也不想惹人注意。
但这并不代表白泽放弃了从前的骄傲成了懦夫。
下跪。
燕秦桑认识白泽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见他给人下跪。
当着京都这么多大人物的面,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放在地上。
连同他身后的白家,刘老,白川,都将因为他的举动脸上无光。
就为了给他口中的小师叔陈安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