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山,不露水,温文尔雅,淡定谦虚。
“诸位,慢慢喝,我们去下一桌敬酒。”夏长玺挽着燕秦桑彬彬有礼的打招呼道。
众人又是一阵寒暄,待两位新人离开后,白泽放下酒杯略显晕乎的说道:“我也得早点回去了,不然媛媛在家要担心了。”
吴威嗤笑道:“妻管严就妻管严,找什么借口嘛。”
“就是,这么大年纪了,担心你做什么。”商云晞帮腔道:“就你这模样还怕人劫色不成?”
白泽举手投降道:“两位老板,家规不可破啊。十点之前不到家,我今晚又得睡客房。你们也不想看我孤苦伶仃的没人暖被窝吧?”
吴威和商云晞大笑,后者拍手道:“行吧,咱们三人一起来的,那就一起走。你喝了酒,不方便开车,让吴威送你。”
说罢,两人和同桌的熟人打了声招呼,示意白泽一起离开。
白泽体格庞大,又喝了不少白酒,醉晕晕的有些摇晃。撤开靠椅的时候刚好撞上了后面一位同样喝醉酒的青年男子。
只听见对方一声惨叫,整个人倒在了角落的茶桌上。
砸的玻璃小茶桌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
吴威一看出了意外,连忙跑过去搀扶,关心道:“兄弟,怎么样,没事吧?”
那醉酒的青年男子满身狼狈,跌跌撞撞的站起,使劲甩着身上的茶渍破口大骂道:“曹尼玛的死胖子,急着回去投胎啊。”
白泽本想上前好好道个歉,燕秦桑大喜的日子,这些不经意间的小碰撞想必对方也能理解。
再说了,都是京都圈里的熟人,就算面生,这层层关系讲下来总是沾亲带故的。不管伤了哪方情面都不太好。
可不曾想还没等到他开口,对方就叫骂起来了。
白泽没结婚之前在京都圈里也算小有名气的混子,一向只有他欺负旁人份,哪有旁人羞辱他的份?
加上酒醉冲动,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怒喝道:“你特么的骂谁?想死是不是。”
青年男子胳膊上被碎玻璃划出几道血口,疼的龇牙咧嘴。见白泽不道歉还逞凶,顺手抓起隔壁桌上的陶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哎,胖子小心。”吴威急声喊道。
酒醉状态下的白泽哪还有平时那么机灵,摇摇晃晃的根本来不及闪躲。
砰的一声,陶瓷烟灰缸碎了。
白泽一个晃动朝后仰去,脑门上鲜血直流,很快模糊了脸庞。
“呀,白泽,胖子。”商云晞慌张的冲上前去,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餐巾纸,想要帮白泽擦去脸上的血迹。
“别管我,今天我特么弄死他。”白泽摸了把脸,低头看着一手的猩红鲜血,一个箭步朝对方扑了过去。
很快,两人扭打成一团,惊的四周还在吃饭喝酒的客人惊叫连连。
“别打了,这不是拳馆,是秦桑的婚礼。”商云晞崩溃喊道。
吴威上前想要推开殴打的两人,可这时候,两人早已打出了肝火,哪那么容易被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