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大地的任何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那群喜欢凑热闹的人。
就好比此刻的婚宴现场。
夏家已然提前结束这场晚宴,但仍旧有不少“无聊者”选择留了下来。
京都这些年很安静,也很太平。
或者说自从那个名叫陈安的顾家姑爷离开后,京都就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白泽算不上京都圈里一流的公子哥,但也差不了多少。
毕竟他身后所能依仗的势力加起来还是不容小觑的。
可要说白泽明目张胆的和夏家斗,在围观的众人眼中还是有些自不量力以卵击石了。
哪怕加上一个吴威,同样无济于事。
夏家是京都十大家族之一,无论从哪个方面对比,都不是迁坟门能讨到便宜的。
这并不是说迁坟门比夏家差多少。
而是白泽和吴威代表不了整个迁坟门。
说到底,这是“私人恩怨”,白泽与夏家的恩怨,迁坟门不可能为了他们倾尽全力。
夏国风看清了这一点,也认准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有恃无恐的警告白泽,偏袒夏普。
当然了,在今天这种场合,夏国风本身也没得选。
夏普必须保,否则今日过后夏家还有何面目在京都立足?
靠椅上,白泽忍着断臂的剧痛自顾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夏国风,看着满脸讥诮笑意的夏普,又看向四周坐等看戏的围观众人。
他不禁想到十年前,小师叔陈安初入京都的时候。
在皇家首府五星级酒店,面对当时还是京都十大家族之一的萧家。
呵,一张雷击符,炸的萧家少爷萧锴重伤垂死。
而后,神秘的顾家出现,几乎以一己之力将萧家彻底灭亡。
那个时候,陈安两字响彻京都。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现在的京都十大家族已经没有萧家的存在了。
京都的人,也似乎忘了陈安的名字。
可白泽没忘啊。
那个少年是他和师傅一起领进京都的。
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成长,到最后的失踪。
在白泽心里,陈安是他的小师叔,也是他的兄弟。
曾经同甘共苦生死相依的兄弟。
他的兄弟被人辱骂成狗,他只要对方一个道歉,过分吗?
白泽觉得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啊。
……
半个小时后,刘老没来,但刘老的侄子刘翰带着媳妇李灵溪过来了。
小夫妻俩牵着一条阿拉斯加犬,兴致勃勃,啧啧称奇。
“哟,这么多熟人,这是演哪出大戏啊。”刘翰将狗绳交给李灵溪牵着,独自走到白泽身前,轻声问道:“没事吧?”
白泽掏出根烟递给刘翰,勉强笑道:“断了条手臂而已。”
刘翰微微松了口气,帮白泽点上香烟,自己将烟叼在嘴里,环顾四方人群,又将视线落向夏普。嘴角掀起一抹阴森冷意:“就是你这个杂碎骂我小师叔是狗?”
“刘翰,你嘴巴给劳资放干净点,我要是杂碎,你特么就是杂种。”夏普寸步不让的反击道。
刘翰嗤笑一声,顺手将烟点上:“小子,狂妄不是错,可没有狂妄的资本再去叫嚣那就是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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