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十分钟,就在薛飞扬等的都想动手拉小堂姐的时候,一辆黑色雷克萨斯RCF开到了我们面前。从车里下来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戴着金丝镶边眼镜,穿着绣有富贵牡丹花的老式唐装,脚下踩着双黑底白面的千层底老布鞋,手中还捏着一串玛瑙手串。
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市井气息,倒是像极了古代的书生。
“谁是陈安?”中年男子环顾人群沉着问道。
我心想这就是刘老给我找来的帮手?这年纪是不是大了点,等下要是动起手来能行吗?毕竟薛飞扬那边站着七八个结实汉子。
“我,我是陈安。”心中抱有怀疑,但既然是刘老安排的人不管怎么说总要试试才行。
中年男人仔细看了我一眼,露出笑容道:“我是刘老的徒弟白泽,你可以喊我一声小白。”
我差点没摔倒,这什么逻辑?我才十六岁,对方都四十多了,而且对方还是刘老的徒弟,按迁坟门入门辈分来算我也得喊他一声师兄啊。
“师傅说了,你是太师傅的孙子,他不敢做你的师傅,只能以师兄的名义来传授你手艺,你和师傅平辈,也就是我的师叔,喊我一声小白是应该的。”中年男子解释道。
我一阵苦笑,心想刘老也太见外了,竟然拿我当平辈对待,如此一来我恐怕算是迁坟门年纪最小的师叔辈了。
白泽和我说完,示意我先稍等一会,他马上把现场的事情处理完。
转身的同时,白泽那张笑脸变得阴沉起来,他转动着手里的玛瑙串一步一步朝薛飞扬走去:“怎么滴薛山羊,连我师叔你都敢动了,你薛家是不是太平了没几天开始寻死路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当真没想到一身书生气质的白泽能够如此霸气。
偏偏不可一世的薛飞扬在见到白泽后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脸的恐惧和紧张,连带着他身后原本嚣张跋扈的那群人也都一个个缩起了脖子。
“白,白爷,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薛飞扬拉扯脸想要解释。
“啪。”
白泽直接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老子这辈子最讨厌误会,你自己说今天的事怎么办。”
薛飞扬当场就跪了,捂着脸道:“白爷,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绝不敢多说一个字。”
白泽转身看向我,立马又变成笑脸恭敬道:“师叔你看怎么办才解气?”
我特么的都快被眼前的这一幕搞疯了,薛飞扬就这么妥协了?这是不是太快了点?我想象中好歹也要放几句狠话啊,再不至于也得争个几句的呀。
“陈,陈安,让他给我下跪道歉。”
徐锦峰一见我这边占了上风立马站了出去,似乎又变成了从前那只骄傲的孔雀。
我都懒的看他一眼,直接回道:“刚才你让我小堂姐去陪吃饭的事我还记在心上,你信不信我让薛飞扬把你扔到河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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