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龙皱了皱眉,而后笑道:“你在担心秦宁?大可放心,只要初晴还在我等手中,他便不会撕破脸皮。”
“话是如此。”婵姐脸色阴郁不减,只道:“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这秦宁颇有手段,若是暗中算计,你我都不精通玄门术法,只怕会着了他的道。”
张兆龙脸上浮现笑容,道:“担心什么?我们吞噬初晴体内怨气护身,任凭秦宁手段如何,因果缠身之下他也不能奈何我等,待将此事做完,我们远走高飞,还怕他作甚?”
“如果这法子对秦宁起不了作用呢?”婵姐问道。
张兆龙脸色稍稍一变:“收声!”
旋即他又是看向四周,确定没什么异动后,方才是沉声道:“不要胡言乱语,被它听到你在质疑,少不了又是万刀穿心。”
婵姐脸色一阵青白交加。
眼中恐惧更甚。
而张兆龙见此,语气也缓和下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是发生什么事了?”
婵姐摇了摇头,坐在一旁后,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就是心里过意不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
“对错?”张兆龙冷笑连连,似是想起什么不堪往事,五官都有些扭曲:“二十年前我们被那群愚民搞的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这个世界就没对错之分!”
“可是秦宁和初晴与我们无冤无仇……”婵姐苦涩连连道:“我们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张兆龙眼神更显癫狂:“报应?什么报应还能比咱们这二十年所经历的还要痛苦?”
婵姐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张兆龙冷声道:“何婵,我不管你到底如何想的,你在过意不去,也该为班子里的人想一想!我们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一个机会,二十年了,不要在让我们回那个鬼地方了,好吗?”
何婵闭上眼睛。
脸上痛苦,犹豫不断变幻,但很快又是坚定下来,只在睁开眼时,眼神中已然不见挣扎,沉声道:“好,做完这一切,我们就远走高飞。”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了。”张兆龙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之前所说也有道理,秦宁实力不俗,先前我就险些着了他的道,也难怪那鬼地方的人都忌惮他,事关我等自由,不得不小心。”
说到这里,他起身思索了片刻,而后在身上一阵摸索,翻出了一枚诡异的桃木钉。
这桃木钉有三寸长短,上方刻着猩红符文,只拿出来便感觉四周一阵阴寒之气充斥。
“你将这枚桃木钉钉在初晴的天灵内。”张兆龙阴测测道:“与秦宁只接触了两次,她就差点破了牢笼,唯有将她彻底钉在牢笼内,才能以绝后患。”
何婵接过桃木钉,略有迟疑道:“如此一来,初晴便彻底沦为行尸傀儡,魂魄不得脱身,现在会不会过早?”
张兆龙浑不在意,嗤笑道:“不必担心,初晴终归就是一个引子罢了,呵,行尸傀儡有什么不好?不比躺在棺材里强多了?说不得秦宁还得感谢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