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南摸了摸自己光滑如初的脖子,明知故问:“我的脖子怎么了?”
阮凤仪收回目光,回了两个字:“没事。”
虽然表面上神色如常,但阮凤仪心内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她夜里明明割破了赵小南的肉皮,就算赵小南身体自愈的能力再快,也不可能四五个小时就完全愈合,而且连一条疤痕都没有。
太诡异了!
阮凤仪又想到了昨晚,从枪膛激射出来的子弹,被阻挡在赵小南身前的场景。
阮凤仪又看了看赵小南的脖子。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阮凤仪心里感觉有些发毛。
赵小南感受到了阮凤仪的偷偷打量,却假装没看见,跟田立农夫妻有说有笑,时不时的还逗一下田小野。
田小合见弟弟跟赵小南这么亲近,渐渐的对赵小南也没那么怕生了。
吃完饭后,田立农的老婆去收拾碗筷。
田立农走过来对赵小南说道:“赵先生,今天是小合去市里医院透析的日子,我正好也跟孙医生说一下换肾的事。您看要不您一起去?”
赵小南明白田立农的意思,其实他去不去不打紧,主要是钱得到位。
“好,一起去吧。”
田立农去邻居家借了辆电动三轮车,载着赵小南、阮凤仪以及田小合,到了梁歧镇。
田立农把电动三轮车,寄存到亲戚家。四人又转了两次车,才算到达了泰洲市。
田小合就诊的医院是泰州中心医院,田小合的主治医生姓孙,名叫孙佳茗,是一个四十岁左右中年女人。
到了医院,孙佳茗先带着田小合去做透析治疗。
田小合显然已经跟孙佳茗已经混熟,所以对于孙佳茗并没有太多抵触。
田小合做透析时,田立农给赵小南大致讲解了一下透析。
田小合因为双肾衰竭,已经不能为身体工作。透析就相当于做了一个人工肾,代替田小合的肾为身体工作。
透析一次需要七百块,一周需要透析两次,也就是一千四百块。一个月,不算别的,光是田小合透析的钱就要五千六。
也难怪田立农要带田小野出来变戏法。
一个月至少五千七的花费,只靠着家里那几亩地,是难以供应的。
赵小南本来以为透析很快就能做完,没想到从上午十一点,等到了下午四点才算结束。
做完透析的田小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孙佳茗让护士留下陪田小合,然后带着赵小南、田立农、阮凤仪去到了她的办公室。
田立农得了赵小南的资助,给田小合换肾有望,本来十分开心,但孙佳茗三言两语,又让田立农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换肾并不是钱凑够了立马就能换,而是要等,等合适的肾源。运气好的人,或许等不了几个月就能等到肾源,运气不好的人,也许几年都等不到。
医生能等,但是需要换肾的人,不一定能等一直等下去。
赵小南本来以为,给医院五十万,医院就能立马给换个肾。现在听孙佳茗说完,才知道自己肾源来之不易,要等到一个匹配的更不容易!
田立农拜托孙佳茗,要替田小合留意肾源之后,就背着田小合,带着赵小南和阮凤仪,又坐车回到了梁歧镇。
回到村子里时,已经是夜里七点半。
吃晚饭时,田立农一脸的愁云惨雾。田立农他老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断提醒赵小南和阮凤仪 吃菜。
田小野虽然是弟弟,但在田小合面前,好似哥哥一般,不断给田小合夹菜,见田小合因为做了透析,身体难受,脸色不好,还不断做各种鬼脸逗田小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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