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咋能成.........”江氏想要推辞。
“不许说不成.........”何氏不容推辞。
江氏不再推辞了,凡事都有个礼尚往来,太叫真儿了就显得太生份了。
何氏是听说有人找江氏的茬儿临时跑过来的,出来时家里正做着饭呢。
何氏连忙站起身告辞,临出门还特意回头,喜笑言开的看着香菱,竖起了大拇指道:“好样的,丫头就得厉害点儿,省得别人欺到头上!我喜欢!!”
“........”香菱被何氏的莫名表白窘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送走了何氏,香菱觉得葛家的卤味应该差不多了,提着篮子去了葛家。
葛家的伙房里烟雾缭绕,朦胧中三个打着赤膊的汉子穿梭其中。
卤味的味道已经出来了,很香。
香菱脆生生的叫了声:“长林叔!我来了!”
一听到香菱的声音,伙房边三条朦胧可见的汉子身影,如蛇般钻进了迷雾里,看不见了。
香菱竖起耳朵听,听见三个汉子悉悉索索的说着话。
李贵对葛长林低声说道:“水是你用瓢加进去的,是你的错,你去认,我和祥子不出去。”
葛长林急切道:“明明是你俩说血少不够灌,往里多加水就成了,结果就不成形了。要出去咱仨一起出去,香菱就不好意思怪咱们了.......啊.......”
一声大叫,葛长林被两个好兄弟一脚踹出了伙房。
五大三粗的汉子像个犯错误的孩子走到香菱面前,不好意思道:“香、香菱,长林叔对不住你。”
香菱故意不知的问道:“是野猪价没谈妥?那就明日起早到县城去卖吧。”
葛长林忙摇头道:“猪肉价谈妥了,已经送过去过完称了,净泡二百六十二斤,总共四两银子一百二十八个铜板,我作主抹了零,四两银子一百个铜板。大骨头我帮你熬好了一根,其他三根我帮你剁成了段。”
“怎么对不住我了?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葛长林挠了挠头发,硬着头皮道:“血肠里水加多了,用刀一切里面就跟脑-浆子似的,不像你说的成片儿........”
“........”香菱的脸要多黑有多黑,这个葛长林,用的都是什么形容词,脑-浆子?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吃血肠?
香菱忍着心头不适答道:“那样也能吃,就是样子不大美观,吃的时候把多余的汤汁倒出去.......还是你们留下吃吧,我、我不吃了........”
一听香菱这样说,葛长林更加认定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认错态度更加诚恳。
把四两银子一百个铜钱给了香菱,又把卤煮从锅里捞出来,装了满满一大盆;骨头汤太多了,没有东西装,最后找到了一只酒坛子,塞了木封口,用绳子捆着,乍一看还以为打了一坛酒。
香菱可没有吃独食的毛病,让葛长林拿来刀,将猪心、猪肺、猪肝、猪肚等切成差不多五份,留三份,自己拿走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