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之!”年轻的男子话音一落,褚帝师立刻低斥,“胡说什么,向夜姑娘赔罪。”
“延之妄言,夜姑娘勿怪。”褚延之名佑,乃是褚帝师的孙儿辈,不过是旁支,但读书非常有灵性,故而被褚帝师带在身边,亲赐表字延之,可见对他的赏识。
“无妨,我一向是大度之人。”桃花妙目一转,夜摇光又不忘自恋一把继而道,“我这个人不但大度,而且公私分明,我们这样的人从来说一不二,傅先生还不值得我犯口孽。”
“那小姑娘可知是何时?”褚帝师又问道。
“三日之内。”夜摇光道。
三人都是面色一僵,此处三日传信都传不回去,当真是鞭长莫及,而血光之灾又不能等闲置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夜姑娘,可否问一问这血光之灾应验在何事之上?”褚佑灵机一动问道。
“卦象并未提示。”夜摇光摇着头,见褚佑又要开口便道,“一事二占需得一季之后。”
褚帝师学识渊博,对于玄学也是粗略有些涉猎,一些规矩他都懂,不着痕迹的给褚佑使了一个眼色。
褚佑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将其递给夜摇光,夜摇光知道那是褚帝师的卦金,没有犹豫的接过,而后褚帝师也取出一个精巧的玉牌,是黄玉雕刻,纹路非常的考究,呈祥云缭绕着一个褚字。
“老夫财薄,十万两白银只有十之一,所幸老夫还有点威望,这信物便抵了余下的卦金。”褚帝师将玉牌递给夜摇光。
帝师的信物,不要白不要,夜摇光也没有推辞:“那就多谢帝师慷慨,打扰多时,就此告辞。”
夜摇光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他们明显因为傅康成的事情要商议,所以也没有不识趣的杵在这里。
褚帝师自然也没有挽留:“老夫要在这逗留几日,小姑娘若是无趣时,可寻老夫解闷。”
“一定一定。”夜摇光客气了两句就走了。
褚帝师给了一万两银票和一个信物,钱夜摇光现在不缺钱,从仲尧凡那里就得了十万两,拿着褚帝师的信物仔细的看了看,这玩意儿才是最实在,比如眼前的韩家人。她自是不惧韩家人寻她的麻烦,她却不想韩家人借势为难她的亲朋好友,以及杜家村的人。
“摇摇,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都快晌午了,等在门口的温亭湛看到夜摇光才停住了往前的脚步。
“遇到了你的熟人。”夜摇光将手中的玉牌扔给温亭湛,这东西温亭湛比她会用。
“是褚帝师!”温亭湛接住玉牌,目光落在那一个字上。
“嗯,刚刚给他算了一卦,这是卦金……”夜摇光将方才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温亭湛,而后问道:“那傅康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