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人换了是你,你可信?”萧士睿目光落在窦刑身上。
窦刑一顿:“殿下,就算给窦英和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谋害殿下。”
“不敢?”萧士睿冷笑的点着头,“你们的的确确不敢,但是本殿的七皇叔不知道敢不敢。”
窦刑的身子一僵,窦知府吓得身体一抖。
“窦大人,你们查到了凶手的身份,本殿也查到了一份。”萧士睿将手伸出去,萧归将一叠纸恭恭敬敬的递上,萧士睿接过将之递给窦刑,“窦大人也别喊冤,看完想清楚再对本殿说。”
窦刑沉默得接过,看过之后眼睛都瞪大了,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当年窦英和言之凿凿说凶手已经被烧死,他才替窦英和去领了功,次年和郭建廷力保才做了三年县令的窦英和成为了保定知府。
他气得抓住纸的手都有青筋暴起,怒瞪着窦知府:“你说,这凶手你可认得?”
“我……我我……”窦英和自然是认得这凶手,当天夜里他就想要杀人灭口,不过被萧归给阻拦,但是后来他庆幸没有杀了凶手,否则他们窦家真是百口莫辩,可如今他更是有话难言,他被逼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窦刑见此,哪里还不知道前因后果,他沉沉的闭上了眼睛,转过身重重的跪在了萧士睿的面前:“殿下容禀,老臣确然不知此事……”
“你不知?”萧士睿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六年前本殿在皇爷爷的身侧,皇爷爷亲口对本殿言及,你力保窦英和为保定知府,其首功便是擒拿逍遥法外连杀十二人的凶手!这凶手竟然没有死,没有死也就罢了,七年后竟然出现在了你们窦家,牵扯到了刺杀本殿。窦大人,你来告诉本殿,一个连续三年四处杀人的惯犯,为何在你这侄儿的直辖六年风平浪静?当年你这好侄儿又是如何欺君罔上,因何要替凶手开脱?”
“殿下……”
“啪——”不等窦刑辩驳,萧士睿就将棋笥甩袖一扫,棋笥砸在了窦英和的身上,迸溅的棋子打在窦刑的身上,“你还想如何狡辩?你说你不知,好,本殿姑且信你,但你堂堂湖广布政使,三天的时间你竟然连本殿都能够查到的东西都查不到,你要本殿信你不是包庇纵容,那么本殿恐怕要上报皇爷爷质疑你的能力。”
“殿下恕罪。”事情到了这一步,窦刑真的是辩无可辩,他进士出身,从小县令一路做到如今正三品执掌一方政权,还是第一次这样哑口无言。
“本殿无能定你之罪,自然也无能恕你之罪,你要恕罪,就等着皇爷爷圣裁吧。”说完,萧士睿就走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温亭湛和夜摇光等人自然也跟上。夜摇光的目光落在面色一直很平淡的温亭湛脸上,原来他所说的是逼迫一番,就是这样的逼迫。窦家从一开始每一步都在往他定好的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