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是陷害的,可曹珪的的确确是真凶,这些是经不起推敲和调查,齐刚除非是嫌命太长,否则他都不会脑子被驴踢的帮曹珪这枚废棋。
“你肯定还掌握了他其他的罪证。”夜摇光笃定的说道,否则他怎敢这么冒险行事。
“我给了他们一个‘褚姑娘’,难道是为了让他们威胁我么?”温亭湛笑的格外明媚如骄阳,那一双浅浅的酒窝真是仿佛含着陈年佳酿,“曹珪错就错在,太贪心。”
褚帝师的嫡重孙女,他竟然还想着和褚帝师攀上亲家,当然这里面也有温亭湛授意让他的人假装为了活命去色 * 诱曹珪,勾引他贪心上当的缘由,可若非他太异想天开,哪里会这般容易栽倒在他的手中。掌握了他足以致死的罪证,就算刺杀明诺搬走银钱的事情不好查,这些罪证甩在齐刚的脸上,齐刚敢替他叫一句冤,那这个都指挥使也做到头了!
“好,算你厉害。”夜摇光瞥了温亭湛一眼,“你干嘛讹他那么大一笔钱,没有钱他还不是去搜刮民脂民膏?”
“他让我夫人淋了一场雨,我要点补偿不过分吧?”温亭湛将夜摇光揽入怀中,“他想搜刮钱财,便是我不讹他,他依然会搜刮,有机会他岂会放过?不过我讹了他一笔,他反而会收敛些许。”
“这是什么道理?”夜摇光不解。
“他和柯益不对付。”温亭湛解释道,“这两人一人掌握甘肃一省政权,一人手握甘肃一省军权,两人互不顺眼很多年。柯益好不容易寻到他一个短处,都知道他被我讹了一笔,肯定缺钱,还不时时刻刻盯着他?就等着他不正当手段搜刮,届时掌握了充足的证据,还愁不能将他给拉下去?”
“所以,你一早把他们三都请来就是做了这个打算。”夜摇光得出了结论。
温亭湛的眉目变得深刻,那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深深的凝望着夜摇光:“最初我真没有想过要讹他钱财,若不是他们路上耽搁时间,我可以在落雨前赶回来。”
落雨前赶回来,也就不会让你凭白淋了一场雨。
温亭湛的心声,夜摇光读懂了,她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阿湛,我那般刻意为之,并非是有意让你心里过意不去。”
这会儿,夜摇光有些后悔,当时的一时任性,她不知会给他的心里留下这么深的阴影。只是她心里的惶恐达到了极致,看到他就本能的那样做了,也许这就是深爱之时,无法寻找冷静的反应。
“我知道,可我还是心里不高兴,我不高兴自然要人来承担后果。只能怪齐刚他自个儿倒霉,赶上了而已。”温亭湛的语气温和,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温润如甘泉流入夜摇光的心,将她心中的愁绪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