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生拽住叶割鹿的胳膊,把他拉进屋子里,情绪激动。
屋子不大,两室一厅,叶良生父亲一间,小时候叶割鹿和叶采采睡一间,两人年龄大了后,为了避嫌,叶割鹿主动搬到杂物间,搭了一张单人小床。
那时候,一般都在学校住宿,只有周末回来,倒也没什么。
“长高了,身体也变壮实了。”叶良生眼睛噙泪,上下打量着叶割鹿,口中念念有词。
“爸,这是我给你和妈买的参茶、还有一些补品和礼物。”叶割鹿把礼物袋放到桌上。
“回家又不是走亲戚,浪费钱买这些东西干啥,中看不中用。”叶良生皱眉,假意责怪道,脸上却乐呵呵的。
“谁来了?”厨房里传来陈桂的声音。
“小天回来了。”叶良生说道。
叶割鹿的名字笔画复杂,小时候,叶良生给取了一个小名叫‘小天’,喊着顺口,这些年,有时候都改不过来。
陈桂身材微胖,皮肤有些黝黑,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见叶割鹿,顿时板起脸,“你还回来?要不是当年你把人打成重伤,我们家赔了一大笔钱,这些年日子过得紧巴巴,省吃俭用帮你还债,至于还住在这破屋子里吗?买些不值钱的东西就回来了?”
陈桂一顿数落抱怨,家里的家居家电好些年没换过,叶割鹿也知道父母这几年生活不如意,心有愧疚。
“你怎么说话呢,我觉得小天当年做的事情没错。”叶良生气呼呼说道。
“榆木脑袋,他要当英雄可苦了我们,把黄少揍进icu,要不是老爷子是县里退休的领导,出面讲情,咱们家还得多赔一大笔钱,他得在监狱里蹲十年。”
陈桂一边抱怨,一边打开礼品袋,拿出一包装精致的盒子,上面写着‘福瑞祥’三个字,这是岐山县很有名的高档珠宝店。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两只水色翠绿的手镯,陈桂拿在手里,冰冰凉凉,顿时爱不释手,“叶割鹿,你不会买了一个高档盒子,
在地摊上买的赝品玉镯吧?”
“妈,这手镯是真的。”叶割鹿说道。
“真的?你有钱买吗?”陈桂看他穿得一身便宜货,估计这几年也混得不如意,哪里有钱买这么贵重的玉镯。
叶良生也看了看礼品袋里的参茶和礼品,样样价格不便宜,问道:“小天,这些东西可都不便宜啊?你哪里来的钱,做人可以穷,但千万要走正路啊,不可做违反乱纪的事情。”
“爸,你放心好了,这些钱都是我赚的,我几年前去云海认识一个兄弟,他说要创业,我借了一笔钱给他,这几年他生意做大了,给我分了一些股份。”叶割鹿编了一个理由。
叶良生性格严肃、古板,告诉他自己创立了逐鹿集团,市值超过百亿,估计叶良生也不会相信,甚至会盘根问底。
“这么说玉镯是真的?这水色真不错,比隔壁那张婶戴的高档多了。”陈桂眼睛一亮,连忙戴上手镯,欢喜不已,“我那些闺蜜,个个穿金戴银,没事就在我面前显摆,今天晚上去跳广场舞,我也得跟她们好好显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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