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什么都说不出。
“很好奇为什么吗?”程末似乎看出了对方的意思,主动道:“你没有失手,那一下的确打到了我,而且,真的是很痛啊。”
一边说着,他张开了自己的衣服,示意给对方看。
在他的身上,一道被洞穿的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古千青双眼震悚,继而溃散。
旋即,僵硬地倒下。
程末收回了自己的利刃,那是一把短剑,不过二尺余长,在他另一只手上的算盘一闪后就消失不见。方才这把剑,似乎也是从这个算盘里抽出的。
“我觉得他死的也是个糊涂鬼。”言归忽然出现,道:“这家伙死到临头,也不知道你还是杀了他大哥的仇人。”
“他死了,没人赔钱了,这买卖亏本。”程末一边说着,伸手在古千青的尸体上摸索。
“你干嘛?”言归奇怪道。
“收取战利品。”程末道:“他没出钱,这笔账还是记在黄到头上。不过人是我杀的,东西理应归我所有,这叫公私分明。”说话间,他摸出了一个乾坤袋,随手收了起来。
“真是守财奴逻辑。”言归摇头,看着他又捡起了方才彭域的断刀,摸了一下后,程末的脸色稍许变化了些。
“这是,丰饶金?”
在初洵天也是很稀罕的材料,虽然折断了,材质还在,正巧能帮他做一件事。
……
方过丑时,按理来说不会有人这么早就忙活起生意。唯一例外的,是城内的一角,已经响起了“叮叮咚咚”的响声。街市的末尾,一间不起眼的小房子里亮起了灼热的光线,像是一个烤炉般在里面烘焙着什么。“叮当”打砸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在深蓝色的夜幕下分外清晰。
程末乘着尚未褪尽的夜色而来,跨过门槛走入到里面,扑面而来的热浪夹杂着焦灼的气味,冲入到他的气管中让他咳嗽不停。
“呵,小伙子身子骨越来越差了,这就吃不消了?”
一个魁梧的男人用着粗野的语调询问道,同时站在大火炉旁,抡起大锤一下下砸在早已烧红的剑坯上。铁匠工坊里,许多工具就放在旁边他随手能触及的地方,每一件该怎么使用早已轻车熟路。
大铁匠的胡子凌乱,头发也没怎么梳理,只是简单扎成一个发髻缠在脑后,烟熏火燎的脸也是脏兮兮的,看不出他到底是多大年纪。
他和程末很熟悉了,对方进来也没有让他分心,低头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说:“还有想要的武器直接说好要求,价钱还是老规矩。”
程末摇头道:“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来卖东西给你。”
说话中,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大堆东西扔在了地上,“乒乒乓乓”的碰撞声清脆不觉。
“嗯,又是搞来一批东西吗。”大铁匠放下了锤子,走过去随意拿起了一杆长枪,不过掂量了一下就说:“这是有主之物,不过它的主人刚死不久,看来你又去杀人越货了。”
程末道:“提前说好,他们不是我杀的,相反,我只是杀了那一个杀死他们的人,然后把这些捡了回来。”
那一群人的兵刃,无论完好与否都被程末一一捡拾并送到了这里,多少能弥补点损失。这个过程以往经历了不止一遍,现在做起来也轻车熟路。
“说实在的,这里面没什么好东西,我就勉强点手下吧。”大铁匠一边惋惜地摇头,一边将它们想要收起来,道:“看来也就是一群小贼不小心撞到了你的枪口上,怎么也榨不出多少油水,可惜。”
听他这感慨,倒是会怀疑在当铁匠之前,他是不是先是一个山野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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