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那里也还有着,前代至尊所遗留下的其他手稿。
……
“我还是有些担忧窦连兄。”
赶路时,叔嘉忽然道。
程末望了他一眼,说:“你如此在意他,莫非你们的关系很好?”
“我很小就失去了父亲,是窦叔一直关照我和母亲,才能长大。这段时间,虽然和窦连相处的不多,但他就像是我的兄长一样。”叔嘉说:“他虽然偏执,但本质上是个好人,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晋陵宗。程末,我真的不希望你们的关系太糟糕。”
他带着恳切的语气说。
程末停下了脚步,道:“偏执的人,意味着他无法接纳别人的意见;而好人,不代表不会做错事。至于他代表晋陵宗?说实在的,他只是自以为有那个身份,实际上有那个资格吗?”
程末顿了顿,说:“叔嘉,你大可不必轻视自己,你的父亲是叔怀,曾经的晋陵宗双雄,而晋陵宗,本来就是叔、季二家共同创造的,吴家和窦家都是借了你们的光,才能跟着混迹在里面。按理来说,你比谁都有资格代表晋陵宗。你的所言所行,无外乎是想让我和窦连和解,之后再统一听他的指挥,但你根本不必这样,你所要做的事情,没有有资格比你自己更能作出决定,完全不必屈从别人的态度。”
“我也这么觉得,少爷。”卿诺原本沉默,此时忽然开口,“你对窦连,实在是太客气了。”
“我……”叔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况且,你让我与他和好,我可以给他这个面子——但,他,又愿意领我的情吗?”
程末说话之中,手忽然飞快向前一抓。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张雪白的飞羽,被他抓在了手中。
众人心中一惊,警惕着向着前面望去。
窦连就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面色阴沉。
“你们还在啊。”窦连语气冷冷地说:“晋陵宗的叛徒们!”
他望着程末等人,完全是用一副看着敌人的目光。
叔嘉心中一痛,带着些许悲伤。
可是转而,他再度望着窦连,完全是一副决绝的眼光。
“不,窦连,”他开口说:“你错了。”
“我错了?”窦连像是被这一句话激怒,在他的记忆中,叔嘉以往从没有敢违抗他的时刻。
他的怒火四起,真元从全身鼓动而出,衣衫无风自动。
“我不是晋陵宗的人,也没必要被你骂叛徒。”程末站在了最前面,随手将那飞羽捏碎,“窦连,你要是这么想不开,我给你个建议好了。”
“事情因我而起,你我现在,就在这里,决一死战!谁输了,谁留下灵值,滚出这里。留下的人自然有资格继续代表晋陵宗。”
“如何?敢不敢接战!”
冷峻的眼光,望着窦连,带着无法改变的决意。
窦连神色中怒意更甚,他望着程末,大喝道:“你竟敢挑战我!反了,一切都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