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沄瞪眼,朝着闵家众人看了过去。
“谁是凶手,可不是你们说了就算的!”那城令大人却是沉声说道,“如果这素医的药方有问题,那么本官自然会断了她与那位老夫人的死有关。但是如果她这药方并没有任何的问题,那么那位老夫人的死到底是怎么造成了,本官自然是需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不然,等到杜县的县守大人来了,本官要如何与他交代?”
闵家的众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那位城令大人,然后又看了看舒沄。很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明明应该是对他们有利的情况,突然就发展成了对舒沄有利了。
因为那位老夫人是官家夫人,所以这验尸的事情自然也便耽搁了下来。一切都得等到那位杜县的县守大人到了之后,等他来定夺才行!
可是,从这杜县到鼎城,也是需要时间的,总不可能就这样把舒沄与闵家的人都留在公堂上等几天的时间吧?
于是,那位城令大人想了想后便对着众人说道:“除了那些负责抓药、煎药、送药的丫头下人们需要关押起来等候发落以外,你们都回家中去候着。”
“回家中去候着?”闵家的人一听那位城令大人的这话,顿时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喊道:“城令大人,您这是要让那素医回家去?这要是她回去之后就畏罪潜逃了,今后要如何抓到她?如何让我家姑母大人安息啊?她既然也是嫌犯,那便应该与我们府上的丫头下人们一样,全部收押在官府才是啊!”
“如果她需要收押的话,那么今日与那位老夫人在一起的几位夫人们,也需要一并收押了!”那位城令大人却是淡淡地朝着闵家的众人扫了一眼,开口说道:“如果几位夫人没有异议的话,本官也是可以同意,把你们全部都收押进大牢里去,等着那杜县的县守大人来了,你们再一同放出来受审,如何?”
“我不要!我不要!”那位城令大人的话音一落,闵家便有几位夫人顿时惊恐地大喊了起来,“我不要去大牢......”
“闭嘴!都给我闭嘴!”闵家领头的一男人听到这话,顿时朝着那几个疯叫的夫人呵斥了一句,然后才看了舒沄的方向一眼,对着那位城令大人问道:“城令大人,如果这素医不收押在官府,万一她回到家中便逃走了怎么办?官府是不是需要派了官差盯着她?”
那位城令大人看了舒沄一眼,却是说道:“这位素医有人担保着,不会跑的。”
“城令大人如何能保证,这担保之人真的有能力担保呢?”那位闵家领头的男人却是轻蔑地朝着舒沄看了眼,对着那位城令大人说道:“城令大人,这要是这素医跑了,只留下那担保之人,您觉得我家姑父到了之后,能平息心中的这怒火吗?那担保之人能承受的住吗?”
“自然可以!”那位城令大人却是一派淡然的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看着那闵家众人顿时惊愕地看向自己的表情,却是冷笑着说道:“这位素医大人可是有县主府担保的,你们难不成还以为,县主娘娘帮着这位素医大人逃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