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之间,我们来到了一处小院前面。
侯虾站在院子外面扯着嗓子就叫了起来:“樊蓉蓉,樊蓉蓉!快出来咯。”
没过一会,紧闭的院门就打开了,一个带着眼镜,扎着马尾,看起来很清秀的白净女孩从后面探出了头:“侯虾?你怎么来了?”
这女孩说的是普通话,穿着打扮也和汉人差不多,看不出来是土家族的姑娘,不过现在少数民族大部分都汉化了,我在这石羔村里住的这几天,看到的苗族人和土家族人也大多都是和汉人差不多,不说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
侯虾伸头朝院子里面张望了几眼:“你爸你妈呢?”
樊蓉蓉道:“今天初一,都打牌去了,你来干什么?我在家里看书呢?还有这些人都是谁?”
侯虾道:“他们是我二林表舅家里的客人,找你有点事问,我们先进去说吧。”
樊蓉蓉狐疑的看了我们一眼,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戒备,但是她似乎很信任侯虾,顿了一下就打开门让我们进去了。
院子里就有石桌石凳,我们也没进屋,就在院子里坐下。
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坐下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就很快说明了来意,还把天女像的照片给她看了。
樊蓉蓉坐在对面,低着头听我说,过了一会才抬起头:“你们说的那个标记,我确实是知道。”
接着她开口道:“那个标志上下两口,其实是一个吕字,是明末清初的时候,龙山一个很有名的工匠的标志。但是那个吕姓的工匠,手艺并没有流传下来,这接近四百年过去了,你们去那些陶坊打听,当然打听不出来。而且这个天女像,我也有印象。”
我闻言顿时大喜,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没想到还真知道不少东西,侯虾还真没吹牛。这小姑娘说不定还真是个当民俗学者的料。
看来不光是标记的出处,连天女像的来历说不定也能打听出来,于是我连忙开口询问关于天女像的事情。
却见樊蓉蓉很淡定的推了推眼镜:“那些都是记载很少,也很难找到的资料,虽然我知道,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当初收集这些资料,可是花了好大的劲。刚刚那个标志的出处我告诉你了,是看在你们是侯虾带来的人的份上,剩下的,可不能随便告诉你们,毕竟天底下没有白痴的午餐,对么?”
后面的谭金又嘎嘎笑了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一听就眼角抽筋,这两小家伙还真是一对,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只不过这小姑娘还更直接一点。
樊蓉蓉看了看我的表情,又补充道:“也许你不相信我真有这些资料,怕我想从你身上骗好处。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可以给你透露一些事情,比如那尊天女像,似乎是但当时一个外来的客人请那位姓吕的工匠专门打造的。似乎有某种特殊的用途。”
“外来的客人?”我愣了一下:“所以呢?”
樊蓉蓉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这也是我自己的推测,觉得可能和你有关系,因为那位外来的客人,和你一样,是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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