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马芳芳气色一天不如一天,马芳芳的爸妈心里担忧,就问她怎么回事,马芳芳自己也不知道,总说晚上睡的不好,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屋子里头有人,又过了几天突然饭也吃不下了,看见什么都要吐。
就在老两口准备偷偷带她打掉孩子的前一晚,马芳芳吊死在了家里。
“我的闺女啊,妈对不起啊,哪个杀千刀的做下这种事,我可怜的闺女才二十岁啊……”
马芳芳妈妈哭的很凄惨,在场的众人也都是一阵唏嘘。
不过我心里感觉着事有点奇怪,总不能真的就一点感觉就没有吧,马芳芳真的就不知道是谁做的这种事?
我爷爷说了自己的疑惑,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看香人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
“是不是被人下了药了?或者是迷香之类的东西,再不济,打晕了也是有可能的。”看香人眉头紧锁,“原来肚子里还有个,母子同棺可是大煞!”
爷爷恼的指了指马芳芳的爸妈,“糊涂啊你们,糊涂!最忌讳的就是母子同棺,你们怎么能不说这事就把芳芳往棺材里放?看见没,她这是有很大的怨气啊!”
“恐怕还不止她的,不然也不会发生土里冒血这事,最有戾气的就是没出生的婴孩,好容易有投胎的机会,没把它生下来就胎死腹中,它能没有怨气吗!”
看香人声音低沉透着冷气,“都说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没有债主,她俩该找谁报怨?”
我打了个哆嗦。
找谁?
要是我的话,肯定首先怀疑的就是村子里的人,既然没有债主,那就一个个都……
“爷爷!”我抓住爷爷的胳膊,额头上有汗落下,“要是她找不到债主的话,会不会找村子里的男丁?”
看香人看了我一眼,拉着爷爷去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去了,地上马芳芳的爸妈还在哭天抢地,我却有点站不住身子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不住的有冷风吹过。
一鸣……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声音凉飕飕的,又忽远忽近的,好像就在我耳朵边上一样。
我爷爷和看香人回来之后都是一脸的严肃,重新指了个地方让人又开始挖坑,这次只挖了两米就把棺下葬了。
吹吹打打一阵后,大家都是紧着赶着把事给办全了,逃荒似的回了村子,临走的时候我看到那看香人脸色很不好,还不住的往马芳芳的坟头上看。
爷爷和我回了家,二话不说就把家里门给关上了,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好半天才摸出几张符,看那样子像是放了有好几年了。
“爷爷,这是干啥?”看着那符,我心里是越发的不踏实。
爷爷也没说话把符贴在大门上,堂屋、厨房又各贴上了一张,贴完还觉不够,不知道又打哪拿出了一把杀猪刀,放到了窗子下边。
爸爸一脸疑惑,揪着我问爷爷出了什么事,我刚想开口把今天这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就听到了砸门声。
是的,砸门声!
“砰砰砰!”
那架势跟要把门砸烂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