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李伶静声称姚娘能够过目不忘,默出来的名单不可能有错,但顺天府尹依旧认为名册是假的。
人证有忘忧阁的后堂伙计,物证有损坏的旧名册。
李伶静还是不肯认下闹事的假会员,那些握着冒牌玉坠的人也不松口,非要李伶静赔偿损失。
这是一笔糊涂账,顺天府尹斥责李伶静经营不当,要她出钱赎回那批假冒玉牌,算作教训,也没给那些闹事者好脸色,警告他们若是再聚众闹事定当严惩,算是各打五十大板。
李伶静回到忘忧阁后,面色灰败。
赎回假冒玉牌花了很大一笔钱,若是能够了结此事,这钱花也就花了,可这笔钱花出去,根本只是一个开始。
只要她的会员玉牌不换,这样的把戏就会接二连三上演,防不胜防。
接下来她必须尽快作废原先发放出去的白鱼玉坠,不能再给闹事者任何可趁之机。
可是一旦这般做了,便犹如朝令夕改,将会对忘忧阁的信誉造成极大影响。
她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
时羡鱼跨过门槛,走进忘忧阁,立即察觉到气氛不对。
虽然晚上才会营业,但白天的忘忧阁也不会这样冷清,打扫的伙计去哪儿了?练舞的姑娘们去哪儿了?平时大家都有说有笑的,现在却听不到那些欢声笑语。
姚娘抱着琵琶走下楼来,瞧见时羡鱼,朝她微微福了福身,“道长。”
时羡鱼问:“伶静人呢?她好些日子没去山上了,是不是生意忙?”
姚娘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伶静在楼上,最近确实出了些事,道长若是能去劝一劝,就再好不过了。”
时羡鱼心中不解,抬脚上楼,看见李伶静就依靠在二楼栏杆边,手里捏着几颗玻璃珠,神情若有所思。
“伶静?”时羡鱼喊她一声。
李伶静恍惚回神,看见时羡鱼,“道长怎么来了……”
“出什么事了吗?”时羡鱼走过来,“我在楼下见大家好像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李伶静勉强挤出笑容,“嗯……是出了些事。”
她没有隐瞒,把这两天发生的种种,事无巨细告诉时羡鱼。
“我思来想去,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会员制,若是就这么取消,太伤口碑,所以跟姚娘商量之后,决定保留这批会员,只是取消预约权限,想要开通预约权限的话,需要升级成高级会员。”
李伶静将手里的玻璃珠给时羡鱼看,“这种琉璃珠,世间罕有,用来当做高级会员的信物,就不用担心被人假冒了。”
时羡鱼笑起来,“这不是处理得挺好吗?干嘛还不高兴?”
会员最大的价值就是预约服务,李伶静的做法,相当于把这项服务上移,既能防止预约权利泛滥,也能给客人一个升级的目标,间接带动客人的消费欲望。
时羡鱼觉得李伶静做得很好,在短时间内能想出这样的处理办法,应变能力相当厉害。
李伶静得了夸奖,沉闷的心情稍稍舒缓,朝时羡鱼展露笑颜,说道:“姚娘找了精通绳结的绣娘,到时候会把这些琉璃珠编进绳结里,方便客人随身携带,只是我给高级会员定下的门槛是一千两,如今还没有客人满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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