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人送走,徐安长舒了一口气,接待上级的活真不轻松,还好这次简单,要不然今天可有的受了。
王三则很不满:“咱们准备这么久,这还没半个时辰呢,就走了?”
“县尊不是说受了暑气,身体不适。”
“屁,我看是吓的,文人身子骨弱,受不得惊吓,咱们的兵杀气太重,最后刺杀那一下子把他们吓的够呛。”
“好了,他们走了也好,咱们更自在,全部团丁,不,以后得叫巡丁了,演练这么久了,都累了,今天休假一天。”
徐安成了巡检,手下也就全部成了巡丁,刚才的校阅只安排了团丁,骑丁中多是蒙古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没出场。
听到休假,几个人都欢呼着各自去了,徐安也回家去了,每天的事情太多,都没空陪陪父母。
......
李纪这边,从巡检司出来后,好半天才缓过来,他的确是被吓的,已好久不问世事,加上又是个文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上次太谷危机时,他也见过徐安手下的兵,但那时危机已经解除,厮杀的场面一概没见到,此时见到齐齐喊杀的场面,很是受了惊吓。
徐安可没有威吓他的意思,只是想把勇武的一面展现出来,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等回到城内天色已暗,李纪就直接去了城内最大的酒楼“聚贤楼”,订了一个雅间,把仆役轿夫安排在楼下,自己和几个亲信则到了楼上。
楼上只有他们这一间,原本也有其他食客,但县尊亲临,店主已经把人都请到了别处,把整个楼层空出来,以防打扰了他们的雅兴。
菜很快就上齐了,酒是上好的汾酒。
酒过三巡后,桌上的气氛活跃了起来,在座的多是以前曹仁辅的手下,现在已经改换门庭。
李纪回味起刚才的事情,心里产生了一些疑惑。
“这徐安手下怎么有这么多兵,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捕头赶忙接过话头:“这个我知道,他徐安原本是一个猎户,和曹家老二有些交情,就进了曹家做护院,后来不知怎么的不做了,还拉了管事王三一起上山当了盗匪,仗着一身勇力把这十里八乡的山头都火并了,成了一股,走通曹仁辅的门路,就变成了团练,不过这徐安还真是勇猛,这次要不是他,咱们太谷还真不好说。”
李纪点点头:“人高马大的,果然是个杀人越货的主,以前曹仁辅一手遮天,绿林豪强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他就这么看着徐安做大?”
“曹仁辅也是看走眼了,以为他不过是个傀儡,正真做主的是王三,不过这徐安扫平全县的绿林也是个好事,地界太平了,来往客商也多了,这次太谷也多亏了他...”
李纪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而捕头丝毫没有察觉,旁边典吏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才止住话头。
典吏起身看了看屋外,确定没人后才坐回来,道:“县尊,徐安是个亡命,从前多行不轨,曹仁辅那厮原本就想着招为己用,图谋造反,不知道怎么的没成,不过这徐安也是太谷一大害,如果他要造反,可比这流寇威胁更大。”
李纪点了点头:“的确,现在各处民乱,多是绿林出身的在挑事,这巡检司名义上是归县衙管,但徐安这人我和他打过两次交道,不是个好掌控的,有这么一只强兵不受管辖,对太谷绝对是祸害。”
“对,绝对是,徐安这厮为了养兵,还私自开矿,打造兵器卖给鞑子,这可是大罪啊...”捕头已经反应过来,连忙摆正了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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