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介意。”施夷光咬着牙齿说道,瞪了他一眼身子往后挪了挪,满身长刺不理他。
熊章看着别扭的施夷光,抬起尻子跟着靠了过去,又贴近了她,笑道:“那我告知你,其实一起洗身子是误会呢?”
“什么误会要一起洗身子?”施夷光转头看向熊章。
“就是这个理儿。”熊章靠近施夷光突然说道:“不管如何,你跟别的人一起做这些事儿,我跟你一样是很介意的。不过我比你讲道理,真的是误会或者迫不得已的话,我不会去深究,但不代表我心中没有芥蒂。”
“所以往后,你能不能不要跟除我之外的男子一道儿洗身子了?”熊章看着施夷光,认真的说道。
这一堆话,无疑是对施夷光的肯定,肯定她不会背叛他。按理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听了这些话该当是感动至极的。
可是不知为何,施夷光心中竟浮不起一丝波浪。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跟他一道洗么?”施夷光偏着头,面色奇怪的看向熊章。自己女人,跟别的男人一块儿洗澡这件事儿,就这么宽容的不闻不问?
熊章看着施夷光,摇了摇头:“我信你。”
施夷光听得眉毛一缩:“我都不信我自己你信我?”
在男人方面的自制力,她都不信她自己。
“我信。”熊章看着施夷光,点了点头。倒不是多笃定,似乎只在陈诉一件很平常的观点。
感情从某个角度来讲,于他而言跟国家利益一般。总有取舍。
大概,正如入了军营取权,就要舍儿女私情牵扯的狭隘情义。
施夷光直直的看着熊章。
“你是我见过对待情爱最理智的人了。”
“不好吗?”熊章伸手,想再去拉施夷光的手掌放到怀里头。
理智有什么不好吗。他倒是觉得挺好。
帐篷外头突然传来了百里瑾的声音。
“秉将,朝中骑那边的人归来了。”
施夷光和熊章的谈话被打断。熊章收回还伸在半空中的手。
而后,他从施夷光的床板上站了来:“你们早些休息罢,我回帐篷了。”
这个点,其他军种的训练兵士也几乎纷纷回了帐篷,说入睡的话了。
“嗯,你后儿什么时候走?”施夷光亦是跟着起身,开口问道。她记得先前熊章说的是呆两天就走。
“后儿一早。”熊章一边向着帐篷外走去,一边回道。
“这么早?”施夷光皱眉。
“西南那边情景紧迫,我得早些过去。”熊章撩开帐篷帘子走了出去。
施夷光跟着走了出去,又抬头看向熊章的后脑勺:“那明天呢?明天你作何安排?”
“明天要跟着胜哥,看他军队布阵。”熊章回道。
胜哥,便是上将军白公熊胜,熊章的大堂哥。
“哦,原来你来这边是为了学习他的军队布阵。”施夷光似乎在跟熊章说话,又似乎在喃喃。
“嗯。”前方的熊章开口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