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光抚上施母的背,安慰道:“娘,都过去了,我不是回来了么。”
“是啊,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施母一边点头一边抹着泪:“光儿,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对了,还有那两个先生。他们呢?”说着,施母望向施夷光的马车。马车旁边站着一个已弱冠束发插笄的男子。施母看了看他身上的穿着打扮,回头看向施夷光:“他又是谁?”
施夷光顺着施母的目光看了看青柳,道:“他本是个孤儿,四处漂泊无依。索性就跟我在一道了。”
施母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青柳,没再多说。
“光儿,你在家里看着。我去叫你爹回来。他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高兴得不得了。”施母说着,将手里白嫩的小童抱起递给施夷光。
施夷光伸手去接。那施夷华却是怕生的很,抓着施母的手臂不放。
“华儿,这是姐姐,你怕什么啊。”施母摸着他的头。
施夷华扭着光溜溜的尻子,一脸扭捏。看一眼施夷光,就红着脸把头埋进施母的裤腿里。
看着晴朗的天色,施母最后还是拗不过施夷华,干脆背着他去了田地里。唤回了施父。
施父挑着扁担回来,看到施夷光,两眼瞬红。却也没有多说,只道了两句‘回来就好’,让施母准备好饭菜,便去了村里买酒买肉。
施夷光看着施父。这一别八年,施父没有了年轻时的飒爽干练。多了一丝风霜,也更黑了些。还有那头上,也长了些许华发。
纵然已过不惑之年,华发已生,也依旧英俊。
施夷光将青柳安置在了山间以前长卿先生住过的小屋。安顿好一切,便到了夜晚。施夷华跟着父母亲睡,她依旧睡着当年那间屋子。
翌日一早,施夷光起身,在庭院里用着斧头劈着木头。早起操练,练箭挥剑是多年来养城的习惯。一时改不了。家里没有校场,她也能只亲手做一些简陋的木矢靶子,来将就用着。
施夷光正劈着老树根。这是丢在院子里许久的老树根。本来是施父准备做桌子的,却被施夷光要了来。这树根已经有了些年纪。上面的树轮一圈又一圈,做成矢当靶子,都不用画中心了。
施夷光劈完开始锯起来。施父已经起身去了田里干活。施母端着水调着纱色。院子里的鸡放出来了,在庭院里走走停停,寻着泥土和糠。
院子外头走来两个女子。年纪跟施夷光差不多,皆是一身素衣,未施粉黛。面容姣好美丽,如三月桃花。身子娉婷美丽。
“夷光。”走在前面穿着桃色纱裙的女子对着院子里喊道。
施夷光停下手里的锯子,抬头看向站在院子外的女子。
“夷光?”那女子看到施夷光看向自己,又开口唤了唤。带着不确定。
施母正巧端着染纱的水从院子后头走出来。看到院子外站着的两个少女,喜道:“冰儿你们怎么来了。快些进来!用饭了没?”
施冰儿带着另一个女子走进了院子,跟施母打了招呼,又道:“用了的。昨儿听说夷光妹妹回来了,就说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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