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谭副经理存心整程大伟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这傻逼也不想想程大伟是谁器重的人？凭他一个小小的分公司副经理也敢对程大伟下嘿手，估摸最后程大伟没事，他自己先被收拾的后悔不迭。”
谭副经理见牛副处长听完自己汇报后半晌没出声，忍不住问，“牛副处长，您看程大伟开除这事省公司领导到底什么意见？”
牛副处长淡淡语气：
“这件事你回去以后跟南城公司的贾总经理好好商量一下再决定吧，年轻干部的成长不可能一帆风顺，但犯了错误也不能包庇徇私，总归要公正处理就行。”
谭副经理哪能听出牛副处长话里隐含的深意？
牛副处长让他“回去跟贾总经理好好商量一下”，是因为贾总经理心里清楚程大伟是上面有领导看重他有心提携他。
这样的人才上面领导没发话之前，贾总经理应该知道不能随便处分。
另外他提醒了谭副经理，“年轻干部的成长不可能一帆风顺”意思是说，哪怕程大伟真犯了错也得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
偏偏谭副经理想要对程大伟处之而后快的心思实在是太迫切，压根没听出牛副处长最后这番话隐含的深意。
他当天急匆匆赶回南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贾总经理办公室报喜，“贾总经理，省总公司的领导对咱们处理程大伟的事情表示赞同。”
贾总经理脸上一愣，问他，“这是哪位领导表的态？”
谭副经理回答：“省公司人力资源部的牛副处长。”
贾总经理听到“牛副处长”四个字心里不由多想了几分，连忙问，“牛副处长还跟你说了什么？”
谭副经理：“无非是说什么年轻干部成长不可能一帆风顺之类的场面话，但他并没有明确反对咱们南城分公司对程大伟的处分。”
贾总经理很快从谭副经理这句话中拎出重点。
牛副处长“没有明确反对处分程大伟”那也就是说，他也没有明确表示“赞同处分程大伟”。
他冲谭副经理追问：“牛副处长态度明确亲口说同意咱们处分程大伟吗？”
谭副经理回答：“那倒没有，但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不反对。”
贾总经理脑子里瞬间反应过来，敢情牛副处长同意处分程大伟的事到头来不过是你谭副经理对领导意思的揣测？
贾总经理毕竟是一把手总经理，考虑问题比谭副经理更全面。
他对谭副经理说，“这件事你还是亲自去医院找程大伟再谈谈吧，万一他同意认错也未必非得把他开除，毕竟人才难得。”
贾总经理口中突然说出“人才难得”四个字让他谭副经理心里一沉，他觉的自己怎么听出贾总经理话里的意思想要保程大伟？
一把手不同意开除程大伟，谭副经理心里再怎么憋闷也没辙。
他只得压下心里浓浓的不满情绪再去医院找程大伟。
两天没见。
程大伟的气色看起来比前两天好多了。
谭副经理这回进了病房连坐都懒得坐，站在病房中间空地上冷着一张脸问程大伟：“公司准备对你做出处分，主动辞职还是等着被开除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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