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摸清了这渁竞天的底细再说。今天且先饶了他们,等以后非把这些南密兵身首异处。
叫骂许久,渁竞天屁股都坐不住了,这时,就跑来一个黄黄绿绿的人,挥舞着手势。
渁竞天眼睛一亮。
“放箭!”
唰唰唰,弓箭手上前,嗖嗖嗖,羽箭往瓦城城墙上射去。
当然射不到,都落到了城墙根下。
西炎人大怒。
“弓箭手。”
唰唰唰,当然也射不到,全落在渁竞天前头空地上。
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张大人眯着眼,倒也看得出来,纳闷,干嘛呢?谁也射不着谁,怎么还射个没完?箭头箭杆不要钱啊?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从瓦城后头哗啦啦跑出好些牛羊来,被人驱赶着往兖城城门来。
猴子哎哟叫:“可回来了,赶紧接进来。”说完往下跑。
白的黄的黑的花的,像一片彩云飘过来,被几十个黄绿色的人赶着。
张大人惊呆了,还有这一手?
猴子一边跑,一边骂:“娘的得学学赶牛羊才成,瞧这功夫耽误的,以后可不能耽误了战机。”
张大人:以后还有?
瓦城的人自然也瞧见了,气得在城墙哇哇大叫,骂渁竞天不要脸,打仗就打仗,不要脸的跑到自家后头去偷牛羊,太不要脸了,还是不是礼仪廉耻的南密人?真给南密的皇帝丢人!
但也只能骂,城门仍是紧闭不开。
又对骂了会儿,等牛羊都进了城,渁竞天带着人回去了。
瓦城里最高将领捂着胸口跳着脚:“请兵!请大军来!一定要灭了兖城,灭了渁竞天!”
回到兖城,渁竞天立即道:“兄弟们如何?伤着多少?”没亡吧?
张大人把文书一职做的很好,笑道:“共一百七十六人受了伤,重伤九人,但不危急性命,好好养养,又是全乎人。”顿了顿又道:“受伤的都是新兵。”
此时,众人都在城里点兵场上呢。张大人一说完这话,没受伤的水匪们挺着胸,咱可是最前头的,无伤。淦州新兵也挺着胸,咱可是第一次上战场,没亡。百来兖城人就不是滋味儿了,他们是跟在最后头的,纯粹捡漏,可前头过的太干净,就是跟着干跑一趟,还有人被绊倒破了皮呢,丢人。
个个耷头臊脸抬不起头来。
许知县也觉得老脸有些烫。
渁竞天笑:“第一战,成绩不错,再接再厉。”问许知县:“城里大夫怎么样?”
许知县想哭:“之前的军医都跟着走了啊。”
城里那些也就是看看伤风感冒内科的料。
渁竞天一呆,她忘了这茬儿。
张大人忙道:“我写信回去,找些好的外科骨科大夫来。”
“不用,”渁竞天道:“派人到那边喊一声,让最近的大夫过来。”
“是。”就有人牵着马抄最近的进淦州的路去了,骑马快,半天不用就能找好几个大夫来。
许知县恨不得钻地缝。
“好,现在,兄弟们来分赃…分战利品!”
渁竞天大手一挥:“都剥干净了?”
“剥干净了!”
一千多尸体,剥的光溜溜整整齐齐排着,铠甲一堆,衣裳一堆,兵器一堆,财物一堆。
竹竿补充:“挂着的那个,也剥干净了,哦,还是留了一身底衣的。”
渁竞天点头:“咱要尊重人。”
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