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板大脸通红,被人拧着胳膊跪地上太难受了,太挑战他的体力极限了。
“你买我卖,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不愿意就算了,凭什么说我那什么什么——”罪名太大,他都不敢说出来。
渁竞天把粮价牌子扔一边:“事实明摆着啊。谁不知道国公爷带领大军对战西炎人呐?大营的人不是第一次找你,你心知肚明大军急着要粮食填饱肚皮打西炎人,可你身为被边军保护的一份子不尽自己一份力不说,还借机哄抬粮价,这么高的价,你是逼着大军买不起饿死吧,然后没了抵挡的西炎人长驱直入,这不是正是你的险恶居心吗?你不是通敌就是帮敌,不是叛国就是卖国。”
“你胡说,我没有!”
渁竞天摆摆手:“可是我说你有啊。”
“你,你,你不能诬陷好人。不对呀,你以为你是谁?谁家臭婆娘?赶紧滚蛋,不然让你好看。”
水匪齐齐拔了刀,渁竞天笑眯眯拦下。
“对呀,不能诬陷好人,但也不能放过坏人。既然有通敌叛国的嫌疑,那就带回去好好审一审,放心,绝不冤枉了你。带走!”
水匪们提起梁老板就往门外走。
常有福琢磨,这是威胁他卖粮的意思?
才到门口,早被看热闹的群众围得水泄不通,水匪们喊着让开,忽然挤进来一队衙役。
“谁,是谁,敢在咱县城闹事?”
渁竞天一听,这是来偏帮的啊?呵呵,本寨主从不嫌人多。
常有福一个闪身,站到渁竞天前头,沉声道:“军务。”
衙头一愣,看清他的穿着,再看眼被押住的梁老板,眼睛一闪:“但这里可不是军营。”
梁老板大喊:“小舅子,快救我。”
衙头:“…”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亲戚我是在帮你吗?
常有福才要张嘴说此事事关边军,就被一只柔软又坚定的手扒拉到一边,晃了晃才稳住。
果然,世子夫人神力啊。
直面对上渁竞天,衙头愣了,怎么又冒出个小娘子?
渁竞天不耐烦将方才的说辞重复一遍。
衙头怒道:“一派胡言!你——”
“这是同伙,拿下。”
好嘛,衙头也被拧着胳膊押下了。
渁竞天道:“拿绳子捆啊,两个人押一个,嫌咱人太多吗?”
水匪忙进店拿了好些绳子来,把两人捆的结结实实只露两条腿能走路。
“大胆——”
“堵嘴。”
装粮食的麻袋片子被撕碎,塞了两人满嘴。
围观群众惊呆,好霸气的小娘子。
渁竞天却站着不动了,方才可是有衙役跑了,还得有人来。
果然,父母官骑着马狂奔而来。
“是谁在本官治下闹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看热闹的人群分出一条路,让父母官骑着马顺利来到一行人身前。
渁竞天一乐:“哟,好久没人敢跟我渁竞天讲王法了。好!来,这位谁谁,来来来,那就好好讲一讲吧。”
正翻身下马脚还没着地的父母官身子一歪,渁竞天?下一刻,脚脖子一疼,崴了。
被捆住堵嘴的梁老板和衙头震惊的瞪大眼,对视皆不敢相信,渁竞天?那个水匪头子?最爱杀当官的和有钱人的渁竞天?
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