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曾桐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也没有指望穆荣帮他们顶替什么。是矣,便挥了挥手,当下身后就有人将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拿了过来,他便一挥而就写了一份收到人的文书。大意就是疑犯韩忠送到了忠国公府的手中,此人将会被送入军营,去往前线,生死由命等等。
这一会,韩策也终于反过味来,等着曾桐刚一写好收函的时候,他便一把抢了过来,仔细看去,然后就一幅呆若木鸡的样子站在那里,任由儿子接过书信看过,在递交到了衙役的手中,让其去交差。
不知过了多久,衙役们早已经离开,韩策这才醒悟过来,随后看向着曾桐这位曾经的对手,一时间嘴巴只是干着张了张,却不知道要去说些什么。
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的韩忠,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能够活着出来,能够在见到父亲,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再说,谁规定的上了战场就一定会死,打了胜仗呢?或许还会立下功劳呢。
如此,他倒是出声安慰着,“父亲,您不用担心,忠儿自小也学过拳脚的,不过就是上战场杀敌而已,忠儿不怕。忠儿也会好好的表现,不给韩家丢脸。”
虽说几日的监牢生涯,把韩忠折腾的不轻,整个人看起来也显得很是憔悴,但他双眼却依然是十分有神,证明着他是一个内心十分坚强的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曾桐,不由点了点头,羡慕韩策生了一个好儿子。
“韩兄,令郎的说得不错,上了战场不一定就会死,还有打胜仗和立功的可能呢,不如就放手一搏,或许还会有想不到的好结果在等着也是说不定的。”曾桐呵呵的笑了笑,也是一幅劝慰的模样说着。
两人似乎都怕韩策会不同意,会想不开。想不到接下来韩策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曾兄误会某的意思了。忠儿受奸人所害,吃了官司。为父者,自然是担心害怕,但某担心的是他会被奸人所冤,永远的见不到天日。现在即然有改过的机会,做父亲者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又会阻止呢?”
表明了心意的韩策接着就回过头看向着韩忠说道:“忠儿,你的为人父亲是很了解的,你是一个好儿郎,就是心思太过简单了一些。这一次的事情也是对你人生路上的一种历练,这一次入了军营之后定要好好的表现,莫要给我们韩家人丢了脸面。”
“诺,请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要如何去做。”韩忠是弯腰一揖到底,保证般的说着。
“哈哈。”看着这父慈子孝的模样,曾桐笑了笑道:“好了,你们父子两人有什么话还有的时间去说。忠国公已经说了,给你们父子三天的时间相互陪伴,但三天之后就要去军营报道,不然就是违抗军令,那可是杀头重罪了。嗯,时间也差不多,某也要向忠国公复命去了。”
曾桐说完话,带人转身即走,没有丁点留恋的模样,看得韩家父子是直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