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究竟
怎么回事,但唐天德带着人,已经往南寨这边赶来了!”庄客禀道。
徐武富脸骤然黑下来,阴沉着朝苏荻看过去。
他这时候怎么可能还认为眼前的办寿没有蹊跷?
“武江率人去守青溪寨,怎么可能投匪?定是污蔑!”苏荻也这一天来心里闷得慌,做出妻子听到噩耗后应有的反应,厉声叫道,“是谁胡说八道?我撕破他那张狗嘴!唐天德在军寨就跟武江不合,武江他们在青溪寨,投不投匪,他们自去青溪寨捉人,跑鹿台寨来作甚?”
除了徐武良、徐武坤、徐武碛、徐仲榆等人外,这屋里外多为武卒家小,这会儿顿时慌作一团。
“慌乱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呢,待我去见唐天德。”徐武富沉声说道。
徐武富不知道事情细节,带着人往破旧的寨门处走去,想等唐天德过来问清楚再说其他。
唐天德带人赶过来,当然想第一时间将徐武江他爹娘以及岳父、小舅子都控制住,过青柳溪后,就绕过北寨,直接奔南寨这边过来。
徐武富得庄客报信,赶到寨门前,就看到唐天德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已经率二十多名武卒抵近寨门。
当然,鹿台寨平时就养着数十庄客,也不可能任人闯入玉皇岭而毫无作为,这时候也有二三十人各持刀弓往这边赶过来。
徐武富乃是州衙文吏,又是徐氏当家之主,打心眼底也是瞧不起唐天德的,他即便无意替徐武江家撑腰,但作为族长家主,在族人面前却不能落了威风。
他叉着腰站寨门前,质问唐天德的来意:“今天怎么好事,叫唐都头跑鹿台寨来?”
“徐郎君,”唐天德勒住马,徐武富没有流品,却也尊称一声“郎君”,说道,“邓郎君昨日着徐武江去守青溪寨,却不想他带着二十多武卒都投了虎头寨贼匪,邓郎君着我将徐武江及诸武卒家小捉拿回军寨,协查此案!”
“怎么可能?徐武江怎么可能投匪?”
“定是胡说八道,许是有人污蔑?”
“我家男人天生胆小,徐武江投匪,我家男人也不会跟从?”
唐天德这话一出,在诸武卒家小里顿时又惊起一阵波澜。
“不知邓郎君有何凭证?”徐武富阴沉着脸问道。
“徐武江昨天奉邓郎君令率武卒去守青溪寨,邓郎君严令叫他不得浪战,他到青溪寨后,却率兵跑去虎头岭,临晚未归,青溪寨派人去看,除了乱七八糟一滩血迹,却不一人一尸,这不是都去投匪是什么?”唐天德扬声说道。
“天啊,夫君他们为贼兵所害,死不见尸,邓珪与我夫君素来有怨,未见抚恤不说,竟然血口污我夫君投匪,昭昭天理何在?”邓珪有意安排徐武江他们去送死,苏荻心里又气又恨,这时候说这些话,当然是咬牙切齿,怒气冲冲朝徐武富说道,“还请家主为我夫君作主,禀告州府还我夫君清白!”
听唐天德说过这些,徐武富便隐约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苏荻与一干家小又悲痛又激愤,他还能将真相都宣之于口?
“既然是不见一人一尸,邓郎君便说徐武江他们投匪,是否有些草率了?”徐武富斟酌言辞,慢条理丝的质问唐天德。
“到底是或不是,邓郎君自会查明,唐某只是奉命过来,将徐武江父母及诸武卒家小捉拿回巡检司协助查案。”唐天德不知真相,只当徐武富有意推搪,寸步不让的冷声说道。
“只是协助问案,却无不可。”徐恒阴恻恻的瞅了苏荻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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