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箫说道。
“你这是鬼扯,越廷执意对我主战,他们敢与我们暗中勾结?”撒鲁哈这时候才想起来训斥陈子箫(韩伦)两句。
“这却是一直在向大人言语的,朱沆心胸气度皆佳,王禀也乃越之良臣,但我们真正所要看重的,乃是徐怀,而徐怀也非王禀、朱沆所能制也!”陈子箫说道。
“哦,你是说他很有野心?”石海琢磨问道。
“我追随大人半生,也可以说是识人无数,但此子从头到尾将我操|弄于股掌之间,非我所能度,似不能以野心一概论之!”陈子箫说道。
“你都看不透他,怎么这狗东西不是暗藏贪天野心?”撒鲁哈质问道,“你说他是王孝成之子,而王孝成死于矫诏,蔡铤事后也没有因为矫诏受罚,可以说越廷上下实际都是希望王孝成死的,这么一个狗东西说到底是包藏祸心,你竟然还建议我们与他合作,我看你是叫猪油糊了心,又或者你这趟回来,也包藏祸心!”
面对撒鲁哈的质疑,陈子箫只是哂然一笑,对萧林石、石海说道:“倘若契丹正值盛时,我一定会劝大人、石海将军不惜一切代价除之,以免日后成为我契丹大患,但现在这状况,只能说另当别论!”
萧林石微微一叹,怔怔看向长案上的烛火,默不作声。
石海看向回来后就沉默寡言的萧燕菡,问道:“郡主,你怎么看徐怀这人?”
“啊,哦,问我?”萧燕菡愣怔过来,磕磕巴巴好一会儿见大家都盯着她看,咬牙恨道,“这狗东西杀了才好!一定要千刀万剐,才解我心头之恨。”
撒鲁哈、邬散荣以及石海面面相觑,心想郡主定是受了侮辱,才怀恨在心。
当然,草原部族间的争斗,要远比中原更为频繁,妻女为敌部掳掠受欺辱是惯有的事情,然而草原上人口稀缺,而妻女即便大着肚子赎回,日后有所生养,也常视作自家子嗣养育。
即便契丹效仿唐制将两百年,但草原上一些根深蒂固的习俗却也还深入人心,对男女之防看得要比中原为淡。
所以萧燕菡的咬牙切齿,石海、邬散荣、撒鲁哈都不以为意。
“你们在想什么?”看石海、邬散荣、撕鲁哈神色古怪,萧燕菡顿时明白他们在想什么,恨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就是觉得这狗杂碎该千刀万剐!”
“我们即便愿意网开一面,但你也清楚西京现在什么局面,萧辛瀚又岂会甘愿?”石海没有再理萧燕菡,而是问陈子箫。
“徐怀对西京之形势,实要比我们想象的更为了解,”陈子箫说道,“他放我与郡主回来,我也如此问过他。他说萧辛瀚定然想着大人与石海将军即刻率部去守应州,而只要大人与石海将军去守应州,萧辛瀚还不放在他眼中,他也可以顺便帮着做一些我们此时还不方便做的事情……”
“他口气倒不小!那我们便看看他是不是说大话!”撒鲁哈冷笑道,“萧辛瀚今日数次催促我们集结兵马增援应州,这狗东西却连内城都不敢打开,生怕我们要率兵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