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下要如何是好?”
徐武良落过草,从过军,当然知道军令如山,徐武江失去宗族的支持,便失去抗命不从的最大依仗。
徐武良不听柳琼儿分析还好,听柳琼儿说过这些,就头大如麻了,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我听人说徐武江颇有豪气,他不会坐以待毙吧?”柳琼儿盯住徐怀问道。
“再有豪气,猝然遇到这等事,又能如何?”徐怀叹气说道。
“我已被你拽入火坑,你不要瞒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柳琼儿才不相信徐武江会束手就擒,认定徐怀有事瞒着她。
“你愿随我们回玉皇岭?”徐怀问柳琼儿。
“你们要回玉皇岭?回去做什么?”柳琼儿问道。
“十七叔要是没有老老实实守在青溪寨里,却轻率出动,最终在青溪寨外遭到贼匪的伏杀,死不见尸,柳姑娘觉得邓郎君信还是不信?”徐怀问道。
“怎么,徐武江他们要落草为寇?”徐武良惊站起来,问道。
“在邓珪他们的棋盘里,怎么都是死,想活只有跳出去。”徐怀说道。
“其他人会跟徐武江落草?他们就不怕拖累留在玉皇岭的妻儿?”柳琼儿难以置信的问道。
徐武江率二十多名武卒去守青溪寨,多为出身徐氏或投附徐氏的异姓庄客,他们在巡检司唯徐武江马首是瞻,但徐武江真要带着这些人落草为寇,柳琼儿都怀疑武卒更可能是一哄而散,又或者一起揪住徐武江押运回巡检司冶罪。
落草为寇,真以为过的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逍遥日子啊!
自古以来,哪个不是走投无路,才去刀口舔血的?
还有极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除了徐武江的续弦苏荻外,徐武江他自己的父母兄侄以及诸多徐氏武卒的家小,都还在玉皇岭附近的村寨里。
当世官府可没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讲究,甚至只要怀疑,就有权力将徐武江等人妻儿父母抓入牢狱暂押问案。
甚至以家小为人质,逼迫贼匪出山投案,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而州县牢狱里的待审犯或者其他人犯,每年受刑、饥寒及病死者常十之二三,自古以来这称之为“瘐死”,官员都不会问责的。
穷凶极恶之徒冷血无情便也罢了,但徐武江手下武卒,多为常人,他们又熟知衙门之事,有几人敢坐看家小被带到衙门里讯问?
“我父亲当年隐姓埋名落草,乡人也只是在我父亲跟武良叔他们从靖胜军归来后才有所猜疑,并没有连累到家人,更没有连累到宗族,”徐怀说道,“再一个,这也是我们要去玉皇岭的缘故,十七叔会说服大家相信他们在玉皇岭的妻儿家小,会得到武良叔以及其他诸多人的暗中照顾,勿需多虑。”
“即便能欺瞒一时,还能期瞒一世?”柳琼儿深表怀疑。
就算邓珪与刺客没有暗通曲款,徐武江与二十多武卒被虎头寨贼兵掳走或杀死,连具尸体都没有人见到,邓珪以及州县会相信?
想要死不见尸玩消失,真以为官府是摆设?
他们只要对徐武江他们的行径有所怀疑,便有权力将其家小抓入牢狱问案,到时候徐武江怎么安抚那些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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