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作为马场役卒使用的厢军,最终有一千六七百人众,号称有两千人留了下来。
虽说统领厢军役卒的主要将吏,杨景臣也都从雄州抽调人手担任,但像贺枕等一批基层厢军将吏还是继续得到任用,负责饲养、放牧、繁育、病马医治等具体的监牧事务。
汴梁遇袭之后,楚山精锐及义军总计千余人众进逼军都寨而来,守将杨青山手下五百雄州兵卒不足以守御偌大的军都寨,贺枕他们才有机会率领役卒登上寨墙参与防守。
张雄山午前紧急潜入军都寨,通过内线联络贺枕,想要游说贺枕里应外合拿下军都寨——贺枕却胆小怕事,甚至都不敢与张雄山见面。
进攻军都寨在即,张雄山只得冒险假作役卒,直接登上城墙来见贺枕,对他进行最后的施压。
“”张雄山目光灼灼的盯住贺枕,沉声问道,“贺军使,时不待人啊,你此时痛下决心,还能算得上归义将领,朝廷定然不会亏待于你,但要是在节帅正式下令攻城,贺军使还拿不定主意,张某就算想念旧情也无力施为蔼—想必贺军使心里清楚归义将领与降将、俘将的区别会有多大1
“山爷,谁又真心甘为胡虏走狗,但问题,我贺枕一人这时候又能做得了什么?”贺枕哭丧着脸问道。
“贺军使只要痛下决心,诸事我们自有安排”张雄山说道。
此次突袭汴梁,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在突袭汴梁之后安排撤退事宜。
夺军都寨良马,乃是撤离最为重要、关键的一环,楚山怎么可能将希望寄托在贺枕一人身上?
强攻军都寨在即,张雄山也不再掩饰,当下便将一些部署坦诚相告。
“”贺枕听过之后,震惊半晌,说道,“一切皆听山爷吩咐便是1
军都寨有两座寨门,一座东向,供官员兵卒进出,也是正而八经的城门形制,券石砖砌,宽仅一丈余,十分狭窄。
不过,为方便大群马匹早出晚归,方便大量的草料运入,面朝御马湖南岸槐树冈方向的西门则要宽敞多了——七八丈宽的寨门也是由数段木栅门构成。
军都寨作为较为纯粹的养马地,并没有多作防御上的考虑;守军心知西寨栅门乃是薄弱点,仓促间也只能将寨中的杂木制作拒马、鹿角堆填到栅门之后。
楚山甲卒及突骑主要部署在槐树冈东坡,防范云州骑趁乱突袭过来,并不急于参与进攻对军都寨。
申时又有两队义军从汴梁赶来会合,总计一千五百名义军将卒士气大振,又装备上新缴获的兵甲,借着云梯等简陋战械,对军都寨低矮的寨墙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军都寨内的料尝兵舍燃起熊熊大火,部分马舍打开来,数以百计的战马受惊在寨中奔走,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军都寨最多时容纳两万多匹马圈养,占地要比一般的县城大得多,甚至不在州城之下。
雄州军守兵仅五百余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周二十里的寨墙守得滴水不漏。
被驱赶上寨墙参加防守的役卒,兵甲都不齐全,人心慌乱之余也没有几人真心想着帮雄州军守住军都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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