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空无一人，就连街角黎山的诊所都大门紧闭。
他本想立刻带着黎小小回来，但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返程变得极其困难。
就连通讯都严重受阻，导致秦问根本联系不上任何人，不过现在的他也没心思联系谁就是了。
“嗯...都落灰了啊...”
秦问拉着汤圆的小手，和顾歌走在人行道上。
街头巷尾都有些脏乱，随着晨风刮过，还会卷起一阵尘埃。
“啊...啊！啊啾！”
汤圆被空中的灰尘刺激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委屈的揉了揉鼻子。
秦问抬起手，轻轻一挥。
顷刻间，风止云息，飘荡的灰尘纷纷停落，回归了大地。
汤圆则是揉了揉鼻子，嘿嘿的笑了笑，贴紧了秦问，蹭来蹭去。
顾歌跟在秦问旁边，看着他的手段，不由得觉得，秦问似乎有哪里不大一样了。
就连小芊也这么觉得，但又具体说不上来，总的来说就是...
气质变得清冷，逼格好像变高了？
秦问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但其实心中却在想一些事情。
“奇怪...为什么听不到了？不...听不完整了？”
秦问仔细的观察着万物，聆听着声音，试图解读那铺天盖地的信息，想要从那些看似无用的事物中解读出世界想要告诉自己的秘密。
但却全以失败告终...他还能听到，但却支离破碎，难以提炼出有效的信息。
【世界之语】，不完整了。
秦问回想着当时对战【鬼面麒麟】时，那自然随和的感觉，却怎么样都无法再次掌握那份感知。
此时他十分的膈应，这就好像本身健康的人突然耳朵失聪了，若是他天生就是聋子或许没什么，但拥有过听力却突然失去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尘埃堆积，落叶覆盖，流云遮蔽阳光，天空留下色彩。”
“要我坚定？向前看？”
秦问眉头微皱，不知道自己解读的是否正确，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三人很快就到了熟悉的楼下，原本就破旧的大门此时更加磕碜了，铁锈上落了灰，蜘蛛更是几乎在这里建国了。
“秦兄，我来吧。”
顾歌也不等秦问拒绝，直接走上前推开了门。
熟悉的楼道呈现在眼前，依旧那么狭窄，阴暗，潮湿。
尽管十分破旧，但却让秦问倍感亲切。
他们走上了楼，秦问事务所的钥匙在大战中不幸丢失，不过这并不重要，他的事务所其实根本不需要钥匙，毕竟是出了名的磕碜，要不是秦问本身的名气带动了生意，不然早倒闭了，再落魄的小偷也不会看上这里的。
“【开门】”
秦问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说一句【言灵】就要晕半天的弱鸡了，此时随意张口，面前破旧的门锁就应声而解。
“呼~”
刚一开门，沉重的灰味就扑面而来，汤圆喷嚏连连，顾歌也捂上了口鼻。
倒是秦问，一脸舒坦，表情都轻松了几分。
“终于回来了...”
他看着面前熟悉的事务所，心里无比的宽慰。
接下来，就是打扫时间了。
当然，顾歌比秦问擅长这个，而且他也对秦问心中有愧，说什么都不让秦问动手，一定要自己包揽全部的工作。
秦问见实在掰扯不过，只好笑着摇了摇头，坐在了他那张属于老板的桌子后面。
“真破啊，这个地方。”
绮雨曦站在秦问旁边，背靠着一堵看不见的空气墙，轻声开口，微笑的看着秦问。
秦问则是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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