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陈禅设身处地的把自己当做大王家的副家主,就会全力以赴的争夺泉眼,反将一军!!
民宅的大门外。
许莲颍的身后站着两位弟子正窃窃私语。
关于王瀚的传言他们是听过几件的。
都说大王家这位分家家主,面善心不善,一旦他开口对人说好听的话了,肯定证明王瀚心怀鬼胎,不知在打着什么鬼蜮伎俩。
许莲颍暗想着陈禅所说在私立医院发生的事。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王瀚这种不靠谱的人,竟然捡了个天大的现成便宜,要说那王今歌、王存剑曾经是何等的心计百出的人,怎会把这桩大功劳白白送给了王瀚?
就算送给王葳蕤,许莲颍还不会质疑,但是送给王瀚,他真的能如王今歌所想成就一番事业吗?
许莲颍自身来看,绝不会的。
王瀚就算得了这桩功劳,亦会在大王家惨烈的内斗中输的一败涂地,压根不是其他老油条的对手。
不然,何以做了这么些年的分家家主,愣是没动过?!
一辆豪华轿车来了。
价值在两百万上下。
许莲颍暗道,大王家果然是有钱!
轿车停在一边,还没下车,王瀚的笑声便已传来。
“想必这位就是天下闻名的睡莲园园主许先生吧?”
王瀚哈哈大笑问道。
许莲颍换成一幅笑脸,回道:“当年王兄行走鲁州和我有过一面之缘,可惜王兄忙着自己的事,并不知道我离王兄唯有百米之遥。”
“哈哈……陈年往事说他作甚?!我们不论今朝,只谈当下!不知我们大王家送给许园主的见面礼如何?”
王瀚感到浑身都是力气,脚步轻快的走到许莲颍身前,笑嘻嘻询问。
这下,许莲颍笑脸顷刻烟消云散,疑问道:“见面礼?大王家何时送给我们见面礼啦?”
王瀚没有从许莲颍的言语里察觉到异常,自顾自说道:“当然是治好许园主重伤的血魄固体丹了!!我派王葳蕤前来为你们炼制救命丹药,难道许园主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不是服下血魄固体丹方才康复的吗?”
许莲颍犹如听不懂王瀚的话,问道:“王兄,的确是有血魄固体丹这个丹药,但……”
他故意拉长声调。
“但什么?”王瀚这才心知不妙,急急追问。
“那血魄固体丹功效甚微,王葳蕤炼制出来,只是让我们重伤的弟子略微有了点喘息之机。”
“啊呀!喘息之机,颇为难得啊。”王瀚心底猛然大震,硬着头皮说道。
许莲颍摇着头说道:“唉,不瞒王兄,我所说的喘息之机真的只是呼吸上好了一点点,或者说微不足道,即便是我们现在吃的从药店买来的药,都比血魄固体丹好上数倍。”
“……”王瀚脑袋忽地一片空白,他满心欢喜的前来捡现成的便宜,怎么会弄成了这个样子?!
王葳蕤欺骗了自己?!!
她敢欺骗自己?!!
“王葳蕤呢?让她出来见我!”王瀚嘴上说着,身体就要闯进民宅。
可许莲颍比王瀚高了一个境界,哪能让他如愿,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继续拦在门外站着。
“王葳蕤已经被我们赶走了。”许莲颍道,“刚开始她说了一通大话,什么血魄固体丹如何如何玄奇精妙,但炼制后,唉,委实不是我说话不好听,王兄,你们大王家何时改一改说大话的毛病啊?”
王瀚登时面红耳赤:“许园主你先别生气,兴许我们之间存在着误会。”
“误会?哪有什么误会,事实就摆在眼前,一清二楚,你们大王家的确在欺骗我们昭天苑的感情。”
许莲颍双目圆睁说道。
在王瀚的印象里,昭天苑颇为低调,除了那位苑主修为道行十分不凡外,昭天苑并无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比大王家弱了数筹。
只是再弱,站在王瀚跟前的文静中年男人也是位货真价实的真修。
容不得他放肆。
王瀚放缓语气:“许园主,实情是这样的……”
他原原本本把乔中月去私立医院吊唁王今歌、王存剑的事,完整说了一遍。
甫一说完,王瀚万万没想到许莲颍更加生气了。
“王瀚!岂有此理!!!”
“你们大王家目中无人到了此等地步了吗?”
“一个晚辈说话就被你当真了?!!”
“假设血魄固体丹真有那么神奇,你们大王家岂能不会视作珍宝不许外人染指?!!”
“我看这事完全怪不得王葳蕤,完完全全怪你,你想趁机控制我们昭天苑!!”
“王葳蕤不过是从书本上看到血魄固体丹,认为写下药方的人不会骗人,没想到血魄固体丹根本子虚乌有,彻头彻尾骗人的!”
“但是你王瀚,身为大王家分家家主,不管不顾是真是假,铁了心要捡我们昭天苑的便宜,我看你想功劳是想疯了!!!不如去把天上的太阳、月亮摘下来换取功劳算了!”
许莲颍的一番话说的毫不客气。
王瀚涨红的脸愈加红了,犹如要滴下水来。
“误会!都是误会!既然王葳蕤被你们赶跑了,我现在就走!”
“等等!”
王瀚作为大王家的人,又有大功劳伴身,也不是好惹的。
“怎么了?许园主?!怒斥了我一番还想继续教训?我可告诉你,大王家的两位副家主按照他们说的行程,再过两个小时便到泉城了,若昭天苑欺人太甚,休怪我们势大压人同样不客气!!”
许莲颍冷笑道:“你们大王家的好大的威风啊,我喊你一声只是想说,王葳蕤是个好孩子,她怎样让书本上的血魄固体丹欺骗,也是带着诚意来的,只是她的诚意被你利用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王瀚憋了一肚子火。
“哼,我如果听到你惩罚王葳蕤的传闻,小心我为她出口恶气!”
“我可是大王家分家的家主!!!”
“我是昭天苑睡莲园的园主!”许莲颍注视着王瀚悠悠说道。
王瀚胸膛起起伏伏,最终他认命的点点头,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