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跟穗子已经生活了好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听到穗子用这么吓人的口吻说话。
后背不由得冒了涔涔的冷汗出来。
“穗子,你,你要嘎哈啊?”
“放心,违法的事我不会做,以及,送他们进去的事,我也不会做。”
穗子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许,像是奈何桥飘来的一阵清风。
“我就是再讨厌他,他也是铁根的亲大伯,算在直系亲属里,直系亲属有案底,对咱们家还是有些影响的。”
“所以,我不会送他进去,但我会让他,往后余生过得都不如意。”
穗子一个脏字都没说,只是用凉凉的口吻,陈述着即将在不久后发生的事实。
王翠花跳大神,平日里也没少对着不顺眼的人说“你要倒霉”,但这话从穗子嘴里说出来,不寒而栗。
“娘,晚饭我给你放在锅里,等姣姣回来你热一下就行,不要等我。”
“你去哪儿?”王翠花问。
“打探下情况,放心,我没事。”
穗子穿好外衣,又到隔壁请王老师帮忙照顾婆婆,这才离开。
王翠花急得不得了,一开始是担心穗子做傻事,可想到穗子那阴沉的表情,她又有点担心穗子对别人做傻事。
在家等的抓心挠肝。
穗子去一百,找王卉了解情况。
王卉也知道张丽丽死了,还在震惊当中,穗子来的刚好。
王卉的办公室里,王卉给穗子倒了杯热水。
“我中午吃饭时,听到的信儿,说是有个大娘早起锻炼,看到路边的野狗整滚个球,走近一看——”
大娘心脏病都吓犯了。
整个城市都轰动了。
这个北方的城市治安一直不错,多少年都没听说过这样恶劣的案件了。
现在满城都在讨论这件事。
“昨天张丽丽还到我们那作威作福,没想到,世事无常啊。”穗子听到这,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
虽然听着是挺吓人,不过这个时间,完全可以排除于敬亭嫌疑。
昨天下午到今儿早晨,于敬亭跟穗子在医院保胎。
还是六人病房,证人多得是,估计于敬亭很快就能回家了。
“魏四跟她在一起的吧?”王卉问,表情满是不屑。
“是啊,看那个魏四,跟你在一起那么厉害,对张丽丽倒是低声下气,跟条狗似的。”
穗子因为于敬亭的事儿,心气一直不顺,说话也比平日直白了许多,都不拐弯抹角了。
意外的迎合王卉的心思。
“他就是条狗,你说的可太对了。”
“关于他散播你在外有人的事儿,我一个字也不信,我看他那狗样,就觉得他在汪汪!”
王卉拍了下桌子,这么多年了,可算是有人说了句公道话。
“就冲你这明事理的,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妹!”
人和人的关系,往往就是很微妙,哪句话说到人家心坎里了,以后就是朋友了。
是真朋友,不是面上朋友。
王卉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这段她不愿意回想的往事。
王卉跟魏四是在工作中经同事介绍结婚的,这年代大部分婚姻都是这样。
俩人都是一百的员工,魏四是会计,王卉是售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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