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出格,我也管不到你头上,都是当爹的人了,没事儿别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媳妇就是家里的中宫,中宫不稳,家族不盛,这道理你结婚时我就给你讲过。”
王翠花从风水角度出发,结合实例,某某村,某男的跟外面的女人鬼混,家里的地颗粒无收,某某屯,某人半夜爬寡妇墙,下雨天房子都塌了。
怎么惨怎么说,于水生一开始还笑呵呵地听媳妇训儿子,听了一会,就觉得不太对。
媳妇说儿子,干嘛盯着自己?
这穿透灵魂的凝望,给于水生看得后背直冒凉气。
“那些管不住裤腰带的,全都该拉出去骟了,他爹,你说对吧?”
“对,太对了。”于水生求生欲一秒上线,态度瞬间卑微。
于敬亭眼角跳了跳,指着他爹问道:
“老头,你是不是出去勾搭谁家老太太了?”
“我勾搭你妈!”于水生气得骂上了。
于敬亭拿下头顶的笸箩,叉腰嘚瑟。
“对,你可不就是勾搭我娘?啧啧,还是天天勾搭。”瞬间转为他的主战场,一句话灭掉爹妈团。
王翠花被儿子说的老脸冒热气,磕巴道:
“瞎说什么玩意......总之,你给我记牢了,有钱了换媳妇没有几个得了好下场的,即便是现在看着风光,往后几十年他也好不了!”
穗子一直听着婆婆教育于敬亭,从一个原配的角度听这些话,的确是特别的顺滑,很舒服。
如果这些好听的话就是事实,那该多好。
可纵观她前世的经验,想想那些有了钱换房子换车换老婆的同行们,又不得不承认,婆婆的话,太理想化了。
都盼着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穗子也信因果。
可她同时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后面还有半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至于这个遭报应的“时辰”到底是啥时候,是婆婆说的“几十年”还是“下辈子”,就不好说了。
于敬亭挨他亲娘敲打的这短暂瞬间,穗子从因果想到了人生,如果不是于敬亭打岔,她只怕还会站在原地,再神游太虚一会。
“你这小娘们,看得挺开心呗?”于敬亭双手环抱,冷冷地看着穗子,摆明了要秋后算账。
已经准备进屋的王翠花闻言,愤怒转身,对着儿子的腿就是一记母爱无情脚。
“跟谁撂狠话呢?!”
“算了花儿,这小子皮糙肉厚,别给你脚踢疼了,咱不跟他一样的啊,进屋——”于水生和稀泥,推着媳妇往屋里走,再不走电视剧可要播完了。
还不忘扭头对穗子叮嘱了句:“菜刀我搁窗台上了,他要是敢动手你就砍啊!”
“!!!”于敬亭心塞,这是为人亲爹该放的屁?!
穗子没把柳腊梅的话放心上,俩人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柳腊梅肯定是不希望她好过,随便编排诚心恶心,她也不想上这个当。
所以王翠花借着敲打于敬亭警告于水生后,穗子以为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就在她要进屋安抚炸毛的于敬亭时,有人来了。
正是柳腊梅口中的那个跟于敬亭传出绯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