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妹夫不会揍她吧?”
张月娥问。
其实她也很想抽那女的。
什么玩意啊,她穷她有理?
“倒也不至于,顶多是吓唬一下。”
穗子的话音刚落,那女人跟上了发条似的,从屋里冲出来。
“再敢让老子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还有,管好你家小兔崽子,敢纠缠我妹妹,削断腿!”
于敬亭的咆哮从屋里传来,跟虎啸一般,震慑的那女人头也不敢回,一溜小跑跑出学校。
于敬亭走出来,一脸的神清气爽。
自打他当官后,围着他的人都是溜须拍马,身边没有敢忤逆他的,搞得亭哥这一嘴的骂功无处施展。
可算是逮到个欠骂的,怎能不通体舒畅!
如果不是这女的跑得快,于敬亭还想单方面疯狂输出半小时嘴炮。
“惯得一身穷毛病。”于敬亭拍拍穗子的肚子,“没吓着你吧?”
穗子摇头,吓倒是没吓,恶心是真恶心。
“这种人到底怎么想的啊?”张月娥问。
她全程目睹了那女人是如何胡搅蛮缠的,说得都是歪理,却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嘴脸。
“拉不下屎怪地球没吸引力,就是这路玩意。”于敬亭见多了这种货。
穗子揉揉太阳穴。
“我下午去一趟学校,跟班主任聊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穗子不希望她优秀的小姑子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成长不快乐。
虽然那女人把责任都推到姣姣身上,但穗子对自家娃还是有信心的。
她不会听那女人一面之词,必须要了解全部情况再考虑下一步的打算。
被这芝麻大的小破事儿一耽搁,穗子竟把挖到大黄鱼的事儿丢在脑后,也顾不上给母亲打电话。
满脑子都是趁机教育孩子,提升青春期前的性别教育意识,以及不要让娃留下半点心理阴影。
为国家培养三观端正的好孩子,这是穗子心里第一重要的事儿。
钱在穗子这样有追求有信仰的文化人心里,远比不上培养人才更重要。
穗子找班主任,班主任听完整个人都懵了。
“头绳?是这个?”班主任从兜里掏出一个劣质头绳。
“姣姣今天的确是交上来一个头绳,说是不知道谁落在她座位上。”
这种拾金不昧的精神,是当下提倡的,班主任还打算当着全班同学表扬姣姣呢。
“纸条呢?”
“这个?”班主任又掏出张纸条,摊开,是难看的字迹。
穗子蹙眉,这孩子字该练了,写的这什么玩意?
“这是姣姣几天前交上来的,说怀疑是有人想找她约架,她想着你教她的,以和为贵,就来问我如果有人找茬,她能不能还手。”
纸条上歪七扭八的写着,放学后你别走。
班主任不知道姣姣曾经在村里是小娃里的霸王,特别能打,还以为姣姣这种文体美开花的崽儿是乖宝宝。
为了怕吓到乖宝宝,班主任这几天上下学都是陪着姣姣一起的。
穗子黑线,所以,她可怜的姣姣.......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人家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还被扣了个小狐狸精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