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受到妖孽的回答,李南方有些失望,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时,就看到敞着一条缝隙的卧室门后,有一双很亮的眼睛,一闪就消失了。
他这才想起,卧室里还有个段零星。
相信他在欺负陈鱼儿时,段零星已经看到了。
要是搁在以前,李南方就算脸皮再厚,可能也会脸红。
但现在不会了。
一来是他控制不了藏在身体里的妖孽,二来是他的脸皮更厚了——
笑了下,李南方走向了卧室门口。
他还有话要和段零星说呢。
吱呀一声,李南方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房间内,空空如也,哪儿还有段零星的影子?
倒是窗户还开着,雨点被风催着洒了进来,把床头柜都淋了。
看来,那个胎毛未退的小丫头,在亲眼目睹一场精彩好戏后,实在不好意思见人了,这才及时跳窗逃走。
李南方关上窗户后,想去找她。
虽说他无法拒绝段家的人必须得陪他去找沈云在,而且段零星也是唯一的人选,可为了保证她的绝对安全,李南方还是得和她好好聊聊,千叮万嘱下,让她明白这次出去不是游山玩水,有可能会打架,杀人的。
但刚转身,李南方又改变了注意。
他现在也想好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下。
再说在赶赴南韩时,也不是一道光似的眨眼就到,就算乘坐专机,要想从大理横跨大半个华夏去汉城,至少也得需要七八个小时吧?
七八个小时,已经足够他和段零星谈心了。
能坐车就不走着,能坐着就不站着,能在床上睡觉时,就别再去外面睡沙发了——这算是李南方的处世观了吧。
虽说段储皇卧室内的床,是那种很古老的木板床,远远不如段香凝闺房内的席梦思舒服,不过也凑合着了。
抬手捂着嘴,打了个舒服的哈欠后,李南方挺尸般的扑倒在了床上。
咚的一声,砸的床板都发颤。
李南方刚抬上左脚,右脚还耷拉在地上呢,就发出了鼾声。
鼾声响起后,被床单覆盖住的床底下,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就像是有一只老鼠藏在床下面,正伺机去哪儿偷吃点东西。
叭嗒一声,李南方右脚的鞋子掉在了地上。
吓得床下那个老鼠,赶紧停止了向外爬的动作,侧耳倾听。
李南方好像梦呓般的说了句什么,身子活动了下,可能是觉得这样趴着睡觉不舒服,身子重量都靠胸骨承受的原因,就把脱掉鞋子的右脚,伸在了床下,踩在了地上。
这厮从前天开始到现在,都没机会去洗个澡,始终穿着段香凝给他买的皮鞋。
盛夏季节穿着皮鞋的时间长达数十个小时后,脚丫子的味道能好到哪里去?
满室皆——臭,是肯定的。
更何况,他又把臭脚伸在了床下那方四周都被床单覆盖住的狭小空间内呢?
一点都不次于东洋鬼子在放毒气啊。
关键是,他那只臭脚还恰好放在床下那只小老鼠的脸前——这是要活生生熏死段零星的节奏啊。
“混蛋,人渣!明明知道我藏在床下面,才故意这样捉弄我。”
段零星真想张嘴,一口——算了,这种事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做出的。
唯有在心里恨恨地骂着,实在受不了这臭气,哪儿还顾得上隐藏行踪,立即抬手打开那只臭脚,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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