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甜甜轻声说:“能够病死——无论怎么死,都是我最大的心愿之一。”
白衣女人低头,看向了她:“你死不了的。”
“所以我不怕。”
“你可知道,你为什么死不了?”
“他不让我死。”
“他是谁?”
“他是——”
杨甜甜说到这儿,看向了白衣女人好像有鬼火在闪动的眼睛,娇美的脸上,浮上了恨恨的样子,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他就是,你的,儿子,李南方!”
说出最后这三个字后,杨甜甜顿觉整个人好像飞起来那样轻松。
如果说白衣女人知道她想以死谢罪后,是掀开了压着心的大石头,那么她在说出李南方的名字后,却像掀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大山!
这些年来,这个名字,这三个字,大山般压在她身上,让她无法呼吸。
让她无脸见人。
不敢去想!
现在,她终于勇敢的说了出来,精神包袱彻底解开后,忽然娇声狂笑起来,双双抓住白衣女人的衣领子,用力摇晃着:“哈,哈哈,现在你满意了吧?你看看你多能耐啊,生的儿子,不但让童童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更在每个月圆之夜,跑来x我。让我,沉浸在那种美妙中,无法自拔。哈,哈哈,”
杨甜甜好像疯了般的娇声狂笑中,周围气场开始改变,已经凋谢的桃花,悄悄的盛开。
她能说出那个字,就代表什么也不在乎了。
还用在乎,像平时那样,极力掩藏浑身的荡漾之意?
“我就是个因荡的女人,特喜欢被你儿子骑着的感觉。哈,哈哈,呜,呜呜。”
杨甜甜的狂笑声,变成了痛哭,松开白衣女人的衣领,刚要双手掩面,却又猛的撕开了领口。
雨夜中,白光一闪,颤巍巍的。
比少女的还要挺拔。
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缓缓放在了她脸上。
杨甜甜娇躯剧颤了下,猛地抬手打开,尖声叫道:“我就是个痴迷被你儿子骑的荡妇!我不要你来可怜我!滚,你给我滚啊!”
看她即将走火入魔,白衣女人当然不会走开,再次抬手,放在了她脸上。
杨甜甜刚要再打开她的手,却又楞了下,接着扑倒在她怀里,抱住她单薄的肩膀,哑声哭道:“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这样。为什么,会让我这样?”
白衣女人看着帝王塔方向,轻声说:“因为,你是宇文多修罗。”
“什、什么?”
杨甜甜一呆,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看着白衣女人。
“因为,你是宇文修多罗。”
白衣女人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杨甜甜用力抿了下嘴角:“谁,是宇文修多罗?”
白衣女人反问:“知道炀帝死在谁手里吗?”
“宇文化及。”
这么简单的问题,杨甜甜当然能张嘴就来。
白衣女人好像笑了下,说:“宇文修多罗就是宇文家上千年来,最最出色的女儿。她的大伯,就是宇文化及。炀帝死在他最信任的宇文家人手中,总算有机会能兴风作浪后。凭什么,会放过宇文家最出色的女儿?”
不等杨甜甜有什么反应,白衣女人又淡淡的说:“他既然能寄宿南方身体里,你为什么不能是宇文修多罗呢?你如果还记得你的生辰八字,可以再去彻查下宇文修多罗大行归天的时辰。就会发现,你出生时,正是她大行的那一刻。”
杨甜甜呆愣很久,喃喃地问:“这,这算什么?”
“这算炀帝的报复。”
白衣女人阴森笑了下,轻声说:“也是他最拿手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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