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足足四十分钟。
通过这次吃饭,李南方才知道,他这个在外界以冷艳著称的小姨,本质上其实是个很会撒娇的女孩子,最后居然不顾他浑身酸痛,坐在他怀里要求他喂。
这让李南方在惊讶之余,也有一些成就感。
岳梓童撒娇,只对他一人而已。
刁蛮任性不讲理,吹牛皮被戳破后就会羞恼成怒,拧他耳朵,拿小白牙咬他肩膀,疼地他哇哇怪叫后,却又嘟起红红的小嘴,往那圈已经渗出血渍的牙印上吹气,好像哄小孩似的说乖乖不哭——
这,可能才是真实的她。
让李南方哭笑不得,却又偏偏很享受。
饭后,等享受幸福主动去刷锅洗碗的李南方,走出餐厅时,换装后的岳梓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浅灰色的普拉达套裙,黑丝长腿上套着一双棕色的高腰马靴,白色的竖领衬衣,显得她脖子更加修长,头上戴了一顶藏蓝色的棒球帽。
不施脂粉,唯有唇儿被涂的艳红,左手扶着楼梯,右手食指挑着白色小包,眼波横流不住给李南方飞着媚眼儿,走下来的风情万种样子,真想让他抱住好好亲亲。
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妖精变的。
因为她有着好多副不同的面孔,外面一副,家里一副,厅堂上一副,床上却又是另外一副。
每一副样子,都能让男人着迷。
可唯有在她心爱的男人面前,她才会把所有的面孔,都显露出来。
“看什么呢,李人渣。这才短短十分钟,就已经不认识本总了么?”
岳梓童明明狂飞着媚眼儿,却偏偏扳着一张冰箱脸,语气傲慢的样子,让李南方心里更加发痒。
不顾她的强烈反对,抱住她在脸上重重亲了下,又在她胸前用力抓了把,心中欲、火才小了些。
不小,不行。
每个女人在掐人软肉方面,都是专家。
那小手与老虎钳子相比起来,毫不逊色,保证能让男人肋下软肉又青又紫,浑身打哆嗦。
剧痛下的男人,那种想法就会淡许多了。
岳梓童的车子,昨晚在撞断小区护栏时,前车盖蹭掉了老大一块漆,左边的大灯灯罩,也已经碎了,不过这不影响开车。
反倒是李南方那辆车别克,在撞飞杨逍被拖进交通大队后,就没再管。
而昨晚他开着去斑鸠山的那辆白色宝马叉7,就算没有被杨逍撞的面目全非,岳梓童也不许他再开回来的,盖因那是贺兰狐狸的车子。
贺兰狐狸,对李南方俩人来说,都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不过自从她被带走后,俩人都很默契的没提起她。
就仿佛,他们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这个人似的。
但他们都知道,他们俩人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女人。
无论她是死,还是活。
“唉,我的孩子啊,你好命苦,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岳梓童围着她的爱车,满脸如丧考妣的样子,诉说昨晚她为了救某人,唯有牺牲爱车。
看来,要把这个月的零嘴钱节省下来,才能让她孩子恢复原样了。
李南方当然知道,岳梓童这般矫揉造作,无非是想从他手里抠点“小钱”花罢了。
她很清楚,小外甥现在可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金三角那边的生意,能给他带来上亿美金的纯利润,手指头缝里露出来的那一点,就足够她吃很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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