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慕家大堂。
慕家家主慕天谓对着下方的慕嘉志一声怒喝,挥起一旁的鞭子便抽到他身上。
啪一声,皮开肉绽。
“看你都干了什么!一天天的不学好,竟给老子惹祸!你个没用的兔崽子!”
慕天谓边骂边用鞭子抽,没一会,慕嘉志身上便血淋淋一片。
“我做什么不让你管!你管过我吗?从小到大,都是姨娘管我,你连来看我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如今倒是端起父亲的架子了!我告诉你,从前你不管我,今后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与你无关!”
慕嘉志怒目而视,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跑了。
“你这兔崽子……给老子站住!!”
可是人已经跑远了,慕天谓气得扔下鞭子直喘气。
大堂内,慕家弟子大气都不敢喘,唯恐牵连自身。
这样的场景,众人可一点都不陌生,因为经常都会在慕家经常上演,可饶是如此,每次经历众人依旧惊心动魄。这位少主子,是几年前家主刚接到暮歌城的。
说起慕嘉志的身世,在慕家不是秘密。慕嘉志是小妾所生,从小到大都被寄养在偏远的小镇别庄中,他的生母身份低贱,只是个最寻常不过的普通人家的女子,当年慕家家主一夜风流,才有了他。慕天谓原本是有未婚妻的,是暮歌城中一位世家大族的大小姐,只是此女善妒成性,为避免当年联姻有异,慕天谓便隐瞒了此事,直到迎娶了这位大小姐,才终于放心,而那晚的一夜风流也被他抛诸脑后。
哪怕是后来知道那女子有孕,也只是让人置办了庄子,十几年来一直不闻不问。
直到后来,正室一直未有所出,慕天谓这才想起了被他抛诸脑后的“儿子”来。
等打发人过去后才知,那女子早在三年前便死了,只留下一个老仆与儿子,于是他便立刻让人将他接到了暮歌城。
可那时的慕嘉志已经十二岁,过了修行的最佳时间,如今他已二十六,却只混了个玄天境五重天,这还是用无数灵丹妙药堆出来的,再加上幼时的经历,让他性子越发偏激,整个慕家基本上没人能管得住他,尤其是对慕天谓更是憎恨至极,父子的关系也越发恶劣。
“兄长。”
这时,慕天棋走了进来。
“你来了?”
他叹息一声,扔下鞭子。
“您又教训志儿了?”
“那小子给我惹下这么大祸,若再不教训岂非要翻天了?”
“都是父子,有话好好说。您又不是不知道志儿的性子,越是打骂他越不会听。”
“不打不行了,你瞧瞧,光是今日,来告状的分支就不下六七人!你看,这是大房写的罪状,这是四房的,这是五房的!”
啪一声,慕天谓将罪状书拍到桌上,他面带怒容,久久无法平息。
“就算是往常,他们也不安分,这次不过是逮着机会趁机发难罢了。兄长若信得过弟弟,此事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