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新会最为宝贵的财富。
而如今,终于不需要才藏着掖着。
他利用一些先进的生产制度,将这十万工匠的生产力拉升到极致。
同时,巴蜀还调来一批冶炼工匠,在这里建设大量的水力冶炼作坊,不得不承认,这块地也是一块宝地。
土地肥沃,水力充沛,那河道如蜘蛛网一般遍布各个角落,运输基本上不需要走陆路,同时还蕴含着不少的资源。
成批的武器、农具,是日夜不停地从作坊里面运送出来,分发给当地的百姓和士兵。
......
嗖嗖嗖嗖!
姬定站在半山腰上,看着遮天蔽日的弩箭整齐划一地从空中飞过,又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木头被击碎的声音。
他满意地点点头道:“看来这床弩的效果不错啊!”
子让笑道:“这还是你看得长远,当初就将这弓弩技术藏于造船技术中,如今船坞稍一改造,我们立刻就能够生产大量的弓弩箭矢。”
姬定呵呵道:“但愿我们不要使用这些武器,因为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子让哼道:“但你知道这也是不可能的。”
他太了解姬定,要是用不到这么多武器,他绝不会生产这么多。
显然,姬定在为一场大规模战争做准备。
过得片刻,只见法克走了过来,道:“先生,方才楚都传来消息,楚国与秦国、齐国达成联盟。”
姬定笑道:“张仪又一次没有令我失望啊!”
外交是他的专业,他怎么可能想不到,秦楚齐会勾搭在一块,这当然是他的预计之中,唯一一点偏差,他原本设想干掉楚王,贵族代表楚国与秦齐结盟。
但这并不影响大局。
子让皱眉道:“若秦、楚、齐三国联盟,那对我们可是非常不利啊!”
姬定道:“老先生,我们的目标是天下,而不是楚国,若不让他们相互削弱,到时我们又如何能够令天下得到大治。”
子让道:“可如此一来,我们也会被削弱啊!”
姬定摇头笑道:“不!我们只会越打越强,只要这场大战打起来,那么等到他们回过神来,就已经无人可以阻挡我们。”
子让皱眉道:“越打越强?”
法克嘿嘿道:“看来那翟老弟没有及时向老先生汇报前线情况,如今整个淮河地区,遍地都是我们的人,我们的兵马只会越打越多,毕竟楚国境内贵族少,奴仆多啊!”
姬定瞪他一眼,道:“就你聪明。没大没小。”
法克讪讪一笑,然后垂下头去。
姬定抬头望了眼阴霾的天空,又向子让道:“这个冬天过后,我们将会令各诸侯国震惊。”
他已经渡过他最为虚弱的时期,在那个时段,没有扼杀住他,他就不认为还能有人能够挡住他的野心。
......
寒冬来临。
各方不约而同的罢兵休战。
毕竟今年可是从年头打到年尾,而谁都知道,一场更大规模的战争已经是蓄势待发,大家都需要休整兵马,全力应付这场空前规模的战争。
楚都!
大殿上,只见那上官展和上官子兰躺在血泊之中。
昭阳用袍袖抹去剑上的血,然后将剑放入剑鞘,看向对面瑟瑟发抖的上官纵等人,缓缓道:“此事到此为止,但是接下来我们必须要团结在大王身边,否则的话,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上官纵等人齐齐向楚怀王拱手道:“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臣等愿能将功赎罪,以报王恩。”
楚怀王神色动容,俯身回得一礼,道:“寡人亦有错,未能及时察觉到周济野心,以至于中了他的奸计。”
得知蜀地传来的消息,楚怀王也终于反应过来,这极有可能是周济的阴谋,因为他和他的父亲都不知道,原来新会在蜀地拥有这么强大的势力。
但是他非常清楚楚国给予了新会多少支援,光凭那些支援,是不可能发展到这种规模,而且蜀地的新会,根本就不听从楚国的任何命令,也就是说这都是周济安排得。
那他就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周济的阴谋。
即便不是。
他也容不下周济。
这卧榻边上岂容他人酣睡!
昭阳怀着满腔的愤怒,率领大军回都,他恨不得将上官纵等人全部处死,但是他心里明白,如今楚国再也经不起任何一场内耗。
他必须放下心中的仇恨和愤怒。
故此他只是将杀害屈易为的元凶,上官展和上官子兰处死,给了屈氏一个交代。
同时震慑朝中保守派,此时他们贵族必须要团结一心。
因为这个对手是他们从未遇见过的。
......
咸阳。
“臣愧对君恩。”
张仪匍匐在地,哽咽地说道。
“相邦快快起来......!”嬴驷赶忙伸手示意,又语带哽咽道:“寡人如何不知,此战失利,是决计怪不得相邦,相邦为我秦国霸业,不辞艰难险阻,四处奔波,只怪那老天不公,相邦何罪之有。”
张仪道:“此战皆因臣而起,臣自然得为此负责,若不问罪于臣,将来君上又如何服众,臣到时将会去往韩国,也将继续为君上效命。”
连接几次,张仪的计划都是功亏一篑,而秦国内部本就有不少人是反对他的,此战失利,他深知无法再在秦国待下去。
秦国不但没有得到整个西南地区,同时还把蜀地给丢了。
不管这是不是因为张仪的失误导致,但结果就是秦国又白忙活一趟,这引起秦国贵族极大的不满,反张仪的声音是越来越多。
嬴驷还是想留住张仪。
但是张仪心里非常清楚,留住他,对于嬴驷的权威,那会造成很大的冲击,打了败仗,若不问罪,那别人打了败仗,也不能问罪,君威将荡然无存,故此他回来就主动请罪。
最终,嬴驷被逼无奈,将张仪驱逐出境。
由司马错担任相邦一职。
不过嬴驷密信韩国,要求韩君启用张仪,在秦韩联军中担任要职,否则的话,秦军将不会在韩国作战。
韩国如今必须依靠秦国,不管韩君想不想,他都得答应。
......
邯郸!
在一片草地上,只见一位少年在凛冽寒风中纵马奔驰。
周边有着数百将士列队,目光都锁定在那位少年身上。
只见那少年张弓搭箭,在呼啸而过的寒风中,是一箭命中靶心。
如此精彩的表演,使得旁边的将士们高呼喝彩。
就连阵中的赵肃侯亦是激动地站起身来,是充满骄傲地看着那位少年。
过得片刻,那少年骑马至赵肃侯面前,从马上跃下,只见他并未穿着赵国军服,而是穿着郑国的军服。
他嘴里呵着热气,“君父,那郑军突然变得强大,虽然离不开那姜少将的练兵之法,但同时也与他们军服有着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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