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听得大怒,“你们有什么办法救孩子吗?别说这些丧气话。”
众人大眼瞪小眼,“找医者帮忙吧,兴许有办法。”
“让让,让让。”
“邬先生来了。”
刘钦这才面露喜色,医者邬先生来了,来的正巧,身后跟着刘钦的二儿子刘仲。原来刘黄让小婢找人帮忙时候,刘仲预感非医者不能解决此事,就先去找医者了,刘仲第一想法便是医者才能治病救人,就像前日里那个神医邳先生一样。
樊氏嘤嘤哭泣,心中苦闷。邬先生探手查看,但见婴儿脸色泛红,脉率低沉,“还有救,还有救。”
刘钦樊氏大喜。
邬先生又摇起头来,“可惜啊,我没带工具,来得太匆忙了。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取。”
刘钦心凉了半截,“邬先生,不能走,这孩子坚持不了多久,您需要什么工具?”
邬先生道,“刀子、针线、镊子、丝绸、止血药。”
“我这都有。”刘钦急急扭身从柜子上拿下来一个笸箩,惊慌之下,摔了一跤,物件散了一地,刘钦懊恼自己手脚粗笨,连捶地面两拳。
刘黄刘元赶紧近前搀扶起刘钦。
邬先生不接笸箩,摇摇头,“稍安勿躁。我要用刀子切开食管、气管,取出异物,再缝合止血。你这些工具不合适,而且我还需要止血药、止疼药,稍等,我去去就来。”
邬先生拨开人群,钻了出去,刘黄高喊,“邬先生,骑上我家的快马。”刘黄追了出去。
刘钦闻言失望,樊氏听了绝望,一时双眼失神,“割了喉管,还有命吗?”
无病气管进了异物,医者邬先生要开管治疗,除此之外,邬先生也别无他法。
人声嘈杂,哭喊声也大,屋里乱哄哄地,刘演揉着眼睛走进来,“吵死了,你们做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
刘钦气得手脚发抖,刘元赶紧拉住刘演的手,小声相告。
邬先生边跑边喊,“相信我的医术,我从南阳医馆学来的本领,我马上回来。”邬先生骑上大马,一路奔驰。
刘黄高喊,“邬先生,快去快回,救命如救火,谢给您道谢了。”
人群中有人高喊,“邬先生,你别说大话,嗓子堵了东西,要人命的,你治过这个病吗?别害了小公子。”
邬先生高喊,“没做过,可方法是对的,我马上回来。”说着不见了踪影。
刘仲懊恼地锤头,“哎,怪我怪我,早知道小弟病情,邬先生也不至于白跑一趟,忘记了工具。”一时自责不止。
刘演却听明白了缘由,哈哈大笑起来。
刘钦气得给了刘演一个嘴巴子,“逆子,给我滚出去。整天街头厮混,无半点本领。”
刘演眼睛红了,“爹,我能治小弟的病,看我的手段。”
“你会治什么病,小小年纪,打架喝酒,遛狗偷鸡,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刘演脖子一梗,“你看我的手段。”说着爬到榻上,抱过小弟来。
樊氏已经绝望,便松开了手。
刘钦一把扯住刘演衣领,“你快给我滚开。”
刘演倔脾气上来了,扭头大吼,“谁他娘的扯我,你给我闭嘴。”扭头一看是刘钦,复又小声道,心中害怕,“爹,我说错了,平时骂人骂惯了。爹,死马当活马医,邬先生不是没回来吗?”
刘钦也不知是被刘演的举动惊着了还是被刘演的理由说服了,红着脸松开了手,喘着粗气,瞪着刘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