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王府。
司徒勰最近心气很不顺。
起初沐煜投入他门下,他喜出望外。可惜,最想得到的机关秘录居然只有半本,且全都是残缺的。
原以为沐煜在,引出他的师父是迟早的事。那个折扇出现的时候,司徒勰一度以为真是沐老头来了,可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简直让他摸不着头脑。
珍宝阁的拍卖会明明是司徒勰设计的一个局,可惜,最终什么目的都没达到。苏凉分文未出,他也分文未得,半本机关秘录的原本落到了司徒瀚手中。
司徒勰派人盯着宁王府,那天夜里眼线看到苏凉和顾泠出门,他们最终却没进皇宫也没去太子府就回去了,分明是发现有眼线,故意带着乱跑。
他今日请顾泠和苏凉来府里赴宴,也被拒绝了。
“祖父,秘录的事,恐怕要从长计议了。”司徒璟叹气,“只要沐煜的师父知道他在越王府,一定会找来的。”
司徒勰却面色阴沉,“错了!”
司徒璟皱眉,“是孙儿说错了吗?”
“大错特错!”司徒勰握拳,“那场拍卖会,根本就不该有!”
司徒璟愣了一下,“事到如今,也没什么……”
司徒勰冷声说,“你有没有想过,若沐桁真的来了曜城,不来越王府找老夫,而是去皇宫呢?”
司徒璟思忖片刻,神色大变,“那样岂不是会让皇上知道,沐氏后人早已投靠祖父,祖父却隐瞒不报?”
司徒璟当然不知道司徒勰是司徒瀚的生父,当下只觉得事情糟了,他们真的不该把沐煜的存在透露出去,哪怕是化名,但沐煜的师父一听就知道,更不该把半本秘录给拿出去!
“都怪孙儿,一时糊涂坏了大事。”司徒璟脸色难看。当时他给司徒勰提了不少建议。
而祖孙俩本来预设的是,那秘录会被苏凉买下。如此,他们不止可以把麻烦引到苏凉身上,且可以获得巨额钱财。
可惜,想得很美,却事与愿违。
“苏凉……”司徒勰冷声念着这个名字,“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司徒璟不敢乱说话,但他也觉得,苏凉伪装极深,看起来八面玲珑,实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在正事上面,她可从不吃亏。
“苏凉真能跟顾泠在凉国成亲吗?会不会有人来阻止?”司徒璟问。
司徒勰眸光微眯,“老夫知道他们的一个大秘密,正在想,是不是透露给乾皇。”
司徒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秘密,但司徒勰却摇头,自言自语,“不,现在不是好时机,再等等。”
……
是夜,临睡前,苏凉还在想明日教顾泠做什么菜。
顾泠听着隔壁有脚步声,然后安静下来,知道苏凉睡下了。他尚无困意,就坐在桌边作画,画的是今日在喧嚣集市中苏凉飞身去救那小孩子的一幕。
画到一半,突然听到后窗传来声响,似乎是一个石子砸了上去。
顾泠眸光微凝,把画收起来,起身出去,追着一道黑影,进了花园。
他看到黑影的时候,就知道来人是谁。否则他不会撇下苏凉独自离开的。
站在冰湖上,前日苏凉凿的两个用来冰钓的洞都已再次冷冻得很结实了。
来人驻足转身,看向顾泠,语带笑意,“小顾,听说你要成亲,姐姐就来了。”
顾泠面色平静,“原瑛。”
原瑛披着斗篷,只露出半张金色的面具,语气幽幽,“上次你找我求药,就是为了那个姓苏的丫头吧?她才十六岁?所以你就是嫌弃我比你老?我大你三岁而已。”
解药那件事,其实很好查。当时是苏凉的朋友高家宝中毒。
顾泠依旧不说话,原瑛轻哼,“但姐姐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当初的条件,是你答应的。巧了,我正好就在凉国,得到消息就来了。你是现在把那小丫头请出来,跟我比划比划,还是等明日再为我引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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