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沐躲在暗处盯着,不确定马车里的人是谁,也没见越王府要办丧事或请太医的迹象,心中泛起嘀咕:难道老白花了好几天才做出的毒药居然被识破了?还是司徒勰昨夜正好不想喝汤躲过一劫?
他打算等到那马车回府,看能不能确定里面是司徒勰,如今再闯皇宫风险就有点大了。
却说司徒瀚,昨天等到半夜,本以为能见到自己素未谋面的儿子,谁知只见到了司徒勰派去报信的暗卫,说是约定好的会面取消了,却没解释原因。
司徒瀚本以为是司徒靖反悔,不愿意见他,虽心中失望,但也并未做什么。
直到再见到司徒勰,听他说起司徒靖在越王府中了剧毒险些丧命的事,司徒瀚再次被激起了心中熊熊怒火,“你先前怎么跟朕保证的?你说过会好好保护他!不让他恢复身份,暂时在越王府是最安全的!这就是你说的安全?为什么越王府其他人都没事,就朕的儿子中了剧毒?”
司徒勰料到司徒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深深叹气,“事到如今,只能再找名医,为靖儿医治。”
“名医?”司徒瀚冷声说,“当今天下最厉害的神医,不就是苏凉吗?靖儿不是说抓了苏凉关在别处,那还等什么?让他说出苏凉在哪儿,派人去把她带过来!如此别的事也好办!”
司徒勰点头,“我回去就跟靖儿谈谈苏凉的事。瑶儿被抓,我怀疑是顾泠做的,这次靖儿中毒,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
司徒勰回府时依旧全程都在马车里没露面,蹲守的老沐无法确定马车里到底是谁,便先回去了。
司徒勰回到书房,司徒靖就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司徒勰未语先叹,“靖儿。事到如今,必须得让苏凉来此,你的眼睛,或许还有救。”
“祖父为了真正抓到苏凉,不惜弄瞎我的双眼吗?”司徒靖睁开眼,所见之物皆是模模糊糊的光晕,什么都看不清楚。
司徒勰拧眉,“靖儿,你真是这样想的?”
司徒靖不说话。眼睛近乎失明,让他已没了来曜城时的冷静和自信,心中烦躁不已。
“我会寻个跟苏凉年龄身形相仿的女子假扮她,迷惑暗处的人,但这样顶多能把瑶儿救回来。”司徒勰深深叹气,“你如此年轻,一辈子还很长,我知道你对苏凉的心思,但如今可不能糊涂啊!再晚,或许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司徒靖拳头握了又松,“祖父去把南宫霖请过来。”
司徒勰对于南宫霖也在曜城的事并不意外,虽然先前司徒靖刻意不提。
“他知道苏凉在哪里?他在何处?”司徒勰问。
司徒靖说了个地方,且给了他的玉佩作为信物。
司徒勰立刻派了暗卫前去寻南宫霖过来。
约莫等了两个时辰,南宫霖才终于出现。
看到司徒勰,他眼眸微眯,但当注意到司徒靖眼睛周围的红色斑点,面色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勰叹气,说起昨夜的事。
南宫霖怒不可遏,“我送靖儿回来,你就是这样待他的?”
不论如何,司徒靖是在越王府出的事,有毒的汤还是司徒勰亲手给他盛的,他脱不了干系。
“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司徒勰摇头,“当务之急,是要把苏凉尽快带来,给靖儿医治。”
南宫霖再次看向司徒靖,呼吸加重,“可恶!不能找到下毒之人寻解药吗?那样岂不是更快?”
从曜城穿过凉国和乾国到南方出海找苏凉,一来一回,得一个多月!
司徒勰摇头,“贸然找一个毒术高手很危险。且如今伤害已经造成,毒解了,靖儿的眼睛并非仍中毒,而是被那毒伤到了,得治伤而不是解毒!”
南宫霖冷哼,“你为何如此了解?解药从哪儿来的?”
司徒勰冷着脸说,“我有一位朋友给的。”
“师父,”司徒靖不想再听他们说些有的没的,他知道不是司徒勰下毒害他,“去把苏凉带过来。”
“为了你,我当然可以去。”南宫霖摇头,“但最快的办法,难道不是我带你去找苏凉吗?”如此,司徒靖能更快见到苏凉,得到医治。
司徒靖皱眉又舒展开,“师父言之有理!”他心情极差,脑子有点混乱。
但,司徒勰真的想不到这一点吗?还是他宁愿冒着司徒靖的医治贻误时机完全失明的风险,也一定要让苏凉来曜城?如此他就能利用真正的苏凉救他的孙子孙女了!
司徒靖无法不这样想。他中毒受伤,司徒勰可没有,以他的精明不应该想不到怎么做才是对司徒靖最好的。
司徒勰连连叹气,“是我糊涂了!见靖儿回来太高兴,一心惦记着让你跟你父皇相见,就没想过让你再离开的事。但如今,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既如此,我安排人护送你,尽快找到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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