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敲响,士卒杀出的那一刻,整个运输队都陷入到极大的混乱之中,显然被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可很快,运输队就反应过来,人人拿起武器冲出来,准备和敌人决一死战。
“不好!果然有埋伏,那些人恐怕是周军假扮的,想要吸引我们自投罗网!奎泽昙,快撤!”
听到舍渠的呼喊声,奎泽昙嘴角不由一阵抽搐,这位真腊贤臣到现在还高举的抗周的大旗,可他心中,早就被周军给打怕了,成了惊弓之鸟。
“大人,你如今是全军主帅,你若是慌了,这队伍立刻就溃散了,忘记克难军为何大败了么!”
奎泽昙的怒吼总算让舍渠镇定下来,他们心中不愿意承认叶天的算无遗策,不愿意承认周军的无畏悍勇,甚至不愿意承认克难军战力孱弱。
于是乎,失败的责任全部落在了舍圣理的头上,若不是舍圣理贪生怕死,弃军而逃,他们就算败,也不会败的如此之惨。
“奎泽将军,你有何打算?”
“大人您看!那些人虽然要与我军作战,可阵型散乱,有的人要冲出来作战,有的人在整理手中鸡公车,还有的人想要推车逃走,如此混乱,岂能是周军?而且他们手里都拿着扁担,绳索,甚至是刚刚从地上捡起的石块做武器,岂能是早有防备?”
听了奎泽昙的解释,舍渠的心神总算是安定下来,看来这些人是民夫无疑了,既然是民夫,那就是自己人。
舍渠心中已经将他们看成是在暴周逼迫下,不得不貌似运送武器的苦命人了。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能妄动刀兵,之前舍渠裹挟百姓参与守城,可他依然是那个爱民如子的真腊贤臣,不忍看到真腊人自相残杀,况且这些人完全可以投靠过来,增强自己一方的实力。
喝令军队停止进攻后,舍渠策马而出,高声喊道:“我们是真腊人,不用紧张,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
舍渠的呼喊显然让民夫们懵逼了,小声议论了半天,才推举出一个白发老者出来回话。
看到白发老者,舍渠心中立刻生出一阵不忍,年近七旬的老者都要被拉来做民夫,暴周,果然是暴周!
“老者,不必担心,咱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么说,你们也是王师了?”
“自然,我们是真腊人的队伍,是抵抗暴周的王师!”
舍渠说的一脸机动,可听到他的话,原本一脸喜气的老者顺便变脸,高声喊道:“儿郎们!他们是狗腿子,抄家伙和他们干!”
发现对面的民夫们真的各自找到趁手的武器准备作战时,舍渠急忙喊道:“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可是好人!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
“老头子不和你废话,就问你一句,你们是不是要和大周打仗?”
“大周入侵我真腊,妄图颠覆我真腊社稷,我等自然与大周不死不休!”
“那就别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今天你不把我们都弄死,休想抢走一粒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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