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眨眨眼，并未第一时间理解云泽的意思。
她知道上一句是告白，那么下一句又是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你当着很多小孩子的面，说我是你哥哥的事情了？”云泽问道。
云霁在脑海里回忆了半天，只回忆起了一个大概，随后含糊地点头。
“该不会是从那时候起就...”她恍然大悟。
云泽看着她，带着一个格外温暖的笑点头。
“我那时候就在想，我想要好好保护这个对我说出这样温暖的话的人，我想保护她一辈子。”云泽说着，从她身边慢慢走过去，就像是陷入了回忆里一样，慢慢踱步。
儿时失去父母的那时候，正好是他最为胆小脆弱的时候。
而那时候，云霁正好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就像是个英雄一样出现，将他从名为‘过去’的地狱里拯救了出来。
一开始，他对云霁是爱护和感激，再然后在最为躁动不安的少年和青年时期，逐渐生出了几分喜欢。
但是他自始至终都知道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妹妹。
即便不是自己亲生的，她也是自己的妹妹。
“我总是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是卑劣且不堪的，因为我本应该和你一样，只把我们两个人之间感情当做是兄妹之情，但是我...”
云霁眉头紧皱，不知怎的突然间很想走上去抱住云泽。
但是她没有。
如果她此刻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云泽对她的感情说不定将会走向一个更加无法控制的境地。
所以她只是淡淡的转过身去，看向此刻的云泽，然后慢慢开口：“哥。”
“对不起。”她说道。
云泽听完，良久之后嘴角一勾，抬头看了一眼那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空，突然觉得自己的秘密没有被星星月亮听见，多少算是一件好事。
就让这件事情，成为只有他和她的秘密吧。
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为数不多的，只有俩人才能够记住的有关于彼此的秘密了。
“你喜欢那个姓柴的吗？”云泽问，像云霁刚才看他一样，看向云霁。
云霁对上视线，随后点头，“嗯，我喜欢他。”
“我虽然被很多渣男伤害过，但是我愿意相信他，我也愿意...和他一起。”云霁回道，说起关于柴彦廷的事情时，自己都从曾察觉嘴角的那一抹弧度。
那就足够了。
只要你觉得愿意，那么就足够了。
云泽长长舒了口气，压在他胸口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消失了。
“那就好。”云泽说道。
“哥...”云霁叫他，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话问出口：“我以后...还能够叫你哥吗？”
云泽轻笑，“当然可以，我永远都是你哥哥，这件事情是不会变的。”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等来了这句话，云霁才红着眼眶，慢慢走上去将云泽紧紧抱住。
“谢谢你。”云霁小声说道，将头埋在云泽的胸口。
云泽的双手轻轻环住她，像是小时候那样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道：“傻丫头，你不需要跟你自己的哥哥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