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应无臣的神来一笔,君辞这边也没有打算再闹出大动静,她寻了医馆买了些药材,使了些钱财,将药材都磨成了粉。
她曾经与西域药商打过交道,得到了一个秘方,这种药粉若是让牛羊马这些牲畜吃了,便会浑身长满疹子,没有对症的药,是绝对好不了,正好给周氏的牧场下点。
等这些牲畜长了疹子治不好,她让蔺雉桓来低价买走,再将其治好贩卖到南朝,必然是一笔不菲的钱财。
倘若周氏这边的牧监能够治好,便算他们的本事。
不搞大动静,君辞一个人要潜入周氏的牧场并不难,就是在水井里投个药而已,悄无声息,好似从未来过。
她没有在晋阳逗留,次日一早就离开了晋阳,出了并州回到司州又换了传符。
到了军营,已过亥时。营地一片寂静,唯有巡逻卫的脚步声。
主帐有一盏微弱的光晃动着,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扰人清梦,但脚步却不受控制到了主帐门口,立在主帐口犹豫了片刻,君辞还是轻手轻脚撬开了从里面横着的栓。
屏风之后的人笔直躺在榻上,双手交叠轻轻搭在小腹上,披散的发丝都没有一丝杂乱。
矜贵之人,就连就寝都是这样一丝不苟。
她静默地看了应无臣片刻,将一个狐狸的木雕放在了榻几上,才转身离去。
她走了不到半刻钟,应无臣便睁开了眼,目光落在一旁巴掌大的狐狸木雕上,虽是木雕,外面却裹了一层均匀的银,垂着头看不清脸,却仿佛在蓄积这一股力量。
应无臣唇角微微牵起一抹淡笑,没有伸手去触碰,复又瞌目,很快再度入睡。
陈腯知晓君辞回来,一早就给她熬好了肉糜羹,做了烤饼,端到她的帐内。
等君辞练完武洗漱完换了一身衣裳坐下来进食,陈腯与她一起,不同的是他给自己准备了两只鸡腿,啃着鸡腿不忘向君辞汇报:“周四郎四三前去世,元刺史当日赶至,带着元照在大丞相府请罪,陛下知晓后,以元刺史擅离职守为由革了他刺史之职。”
“大丞相就由着陛下革职?”君辞喝了一口肉糜羹问。
“大丞相本欲寻陛下争论,可前日周氏郎主被刺身亡的消息传来,大丞相归府便一脚将元铎踢倒,令父子二人滚出大丞相府。”陈腯津津有味地吃着鸡腿。
想来周氏族人已经把周晔被杀的详细过程都告诉了周荣,元铎的疏漏导致周晔的死亡。若没有那一块令牌,周晔不会轻易信君辞,更不可能给君辞与他独处的机会。
“大丞相近日越发暴躁,那日参与角抵之人,不是断腿便是溺亡。”
周荣要发泄,他心疼的小儿子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自然也不会放过其他人,自从两千余人的大屠杀之后,周荣刚断独裁惯了,早不把文武百官看着眼里。
杀文武大臣,于他而言和宰家中牲畜并无区别。
“军中可有事?”君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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