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走到正院大院子时,君辞明显听到了阿驰的嘶鸣声,她动了动眉,仍旧不急不慢地往外,刚刚绕过影壁,阿驰便跑了过来,身后还有一群少年郎在追。
君辞疾步上前,一手按住阿驰:“阿驰!”
她一声不低不高的呼喊,阿驰扬起两只前蹄高声叫了一声,然后突然就倒下了。
晚一步跟上来的赫连跃以及带着一群少年的赫连阀:……
“你们对我的马儿做了什么?”君辞先发制人责问。
赫连阀见自己阿耶跟着君辞,又想到君辞先前的话,意识到什么,忙道:“小郎君,我们未曾近马儿之身。”
他真的不知道阿祺这些人很眼馋阿驰,当然不是想要据为己有,只是想要近距离看一看,碰一碰,也好更清楚推断出这是什么品种的良驹。
阿驰太灵性,根本不容他们近身,他们连一个马毛都没有摸到,倒是阿祺等人还差点被马蹄伤到,他听到下人来禀,这才追去看,阿驰已经挣脱跑了出来。
就有了现下这一幕。
君辞不依不饶:“你胡说,你们若未碰到我的马,它如何会倒地不起?”
我们也想知道它为何倒地不起!
阿祺等人只敢在心中咆哮。
“去唤马倌。”赫连跃当机立断。
他是看到君辞刚刚碰了马儿,马儿才倒下,又想到君辞的来意,容不得他多想,总觉得君辞有所图谋。
难道要用一匹马赖上他?
马倌来了,医官也来了,但两人都没有查出马儿有何不妥,马儿就是不起来,拉都拉不起来。
阿祺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哎!”君辞沉沉叹了口气,转头对赫连跃道,“将军应是识马之人,我这马儿世间难寻,价值不可估量,它……它如今变成这般模样……”
你看着办吧。
君辞话没有说出来,但眼神表达得极其到位。
赫连跃从未见过这样的无耻之徒,额头上青筋直跳,马儿不起来,又是君辞的马儿,他们也不敢动刀动枪,有一句话君辞没有说错,这匹马极其名贵,要想再寻一匹很难!
暗自吸口气,赫连跃问:“都……小郎君要如何?”
赫连跃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暴露君辞的身份。
君辞是个女郎,便是有人传出去他家今日来了个小郎君,刺史也未必会联想到君辞。
“这……”君辞一脸不太好意思,“将军虽然拒绝我所求,但适才将军也曾言及不会落井下石。我自不好不依不饶,方才在将军书房看到一盒银针,将军若愿意割爱……”
暗示意味十足。
赫连跃却舒了口气,原以为君辞要借此赖着他派人,虽然那一盒银针极其稀有珍贵,但能把这个无赖打发走,他也不愿掰扯,当下派人去取了银针。
银针本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师赠他的谢礼,亦没有赫连府的标志,赫连家也无从医者,所以赫连跃送得半点不犹豫。
喜滋滋拿到银针,君辞打开之后,装模作样取了两支,给阿驰扎了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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