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有脸说,你们能搞到钱去救西北灾民和辽东边军吗?
泰昌不屑道:“这钱朕自己出,无需你们掏一文钱!”
没想到,刘宗周竟然不管不顾道:“皇上,内库的钱那也应该拿来赈灾,拿来支付边军粮饷啊,您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把内库的钱全花在虚耗钱粮的骑兵身上啊!”
荒唐!
泰昌怒道:“先帝把内库的钱全给了福王,你们怎么没一个吭气的?”
呃,这个。
刘宗周干脆狡辩道:“总之,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不是取胜之道,我们匆匆组建起来的骑兵根本不可能是建奴骑兵的对手,如此虚耗钱粮之举,微臣不敢苟同。”
哎呦,你个腐儒,还教起朕打仗来了?
泰昌冷哼道:“你还懂兵法?朕怎么没听说过?要不,你去辽东跟建奴对阵试试?”
我!
刘宗周竟然有点无言以对了。
他倒不是怕死,问题,他真不懂兵法啊,去辽东干嘛,去建奴跟前丢人现眼吗?
袁应泰已经试过了,简直被人打成狗了啊!
但凡自诩清流的人,那都把脸面看的比命都重要,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他们是不可能去做的。
他被怼的不吭气了,泰昌也懒得啰嗦了。
哼,你们这帮狗东西,给朕等着。
泰昌见状,直接起身怒斥道:“朕着实没想到,你们这帮口口声声为国为民的人竟然为了一己之私阻碍朕扩军备战,你们,是想帮建奴是吗?说一套做一套,只管一己之私,不管大明危亡,这就是你们的为臣之道吗?都回去好好想想,退朝!”
说完,他竟然就这么拂袖而去。
东林会就此屈服吗?
当然不会,他们既然敢扣着中旨不发,自然是有依仗的。
因为这会儿齐楚浙党都完蛋了,整个朝堂,乃至地方基本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甚至辽东边军都在他们“自己人”孙承宗掌控之下。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怕!
皇上又如何,能把他们怎么样?
就算当今皇上如同先帝一般,把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朝中大臣都撤了又如何,皇上的旨意照样出不了京城!
这就是他们的依仗,再来一次国本之争他们都不怕,最终失败的肯定不会是他们!
泰昌是想再来一次国本之争吗?
当然不是。
他可没那么傻,自乱阵脚,让建奴得利。
这次早朝,他之所以如此表现,不是傻傻的认为几句话就能让东林屈服,更不是想掀起国本之争。
他只是放出一个信号,告诉魏忠贤,东林把朕惹毛了,你可以趁机出手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主动去找魏忠贤,这是个主次问题,他不能让魏忠贤认为他要求着其办事。
魏忠贤这家伙可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那种,贪得无厌,如果他主动去找魏忠贤,魏忠贤绝对会借机往天上窜。
就好比他宝贝儿子天启,历史上同样用的是魏忠贤,结果呢?
天启就分不清主次,每次都是,哎呀,魏公公,东林欺负我啊,你帮朕去收拾他们。
结果好了,魏忠贤直接成了九千岁,世人都只知有九千岁不知有皇上了!
他能跟天启一样,成天窝宫里玩木头,什么事都让魏忠贤去管吗?
那他这个皇帝还当个屁啊!
所以,用魏忠贤这条疯狗也得注意拿捏,不能让这家伙尾巴翘天上去。
果然,他才刚回到御书房坐下,门口小太监便高唱道:“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魏公公求见。”
嘿嘿,这家伙,消息还蛮灵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