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马丁先生,我这几个月可是频繁听人提及。”
“听说他才刚满22岁?才加入协会就得到了迪莉娅的器重,这可是一件稀奇事。”
她看向不远处。
身着深蓝色圆领礼服的迪莉娅正和两位夫人轻声交谈着, 彼此神色轻松。
“一周以前, 我们那位年轻的邻居在港镇与鱼人远洋团发生了争执,杀了两名鱼人, 真是鲁莽地让人头疼。”
坎蒂丝看着杯中茶,装作恼怒:“如果没有这件事,就不会发生后面的法庭麻烦。他倒是热血勇敢地舒坦了,后续却需要我们这些坏人去给好人收尾,你看这叫什么话嘛。”
“哦?那议员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呢?”
萨拉夫人又给对面的年轻女议员倒了一杯茶。
“你知道,我们这样的政治家通常被认为是冷血、没有人性,老实说也没错,有太多个人情绪做不好这份工作。”
坎蒂丝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如果我是现场那些被吓到的民众,当然会对他拍手叫好,不过……站在我现在的立场,如果马丁当时能忍得住,死一个巴特莱,格瑞普市和议会和留里克的谈判就会处于优势。后续产生的收益至少可以通过医院救活上百个人。”
“这就是冷酷政治家的看法。夫人你觉得呢?”
萨拉夫人这次没有回避,而是轻声说:“我倒是觉得,这样不是坏事。”
“哦?愿闻其详。”
“医学伦理学有四大原则,分别是尊重、不伤害、有利、公正。”
年轻的贵族寡妇不紧不慢地讲述:“医疗不仅仅要治疗肉体,也需要帮助患者从精神创伤中恢复过来。否则哪怕拥有健全的身体,精神意志上垮了,同样无法获得健康。”
“格瑞普市与其他城市一样,面临种种切身难题,经济低迷,基础设施不足,就业困难,贫富差距……这种压抑不会凭空消失,只会不断累积直到通过某种形式爆发。”
“马丁先生站了出来,和那位警官瓦特一起,对抗留里克远洋团的鱼人,这让不少人的痛苦得到了一个宣泄口。”
“从医学角度来看,适量发泄,有益于省心健康。”
“当然,这只是从医学上来看,在政治领域上肯定是幼稚的。”
“……这倒是一个很特别的观察角度。”
坎蒂丝看向对面的萨拉夫人,忽然忍不住一笑:“我是一个人类,却不支持马丁的行为,你是一名神眷,反而赞许马丁的行为,这是不是有点讽刺?”
“如果被一些记者听到,大概又要骂我是留里克的走狗了……”
女议员倒是很看得开,自嘲起来毫无包袱。
“等这座城市发展起来,他们会慢慢理解你的苦衷。”萨拉夫人说。
“没有人会关注一个人的苦衷,大家只会在意我又和什么人有绯闻,又做了哪些出卖城市牟利讨好权贵的事。”
“现在我都不敢孤身一人和男人单独见面了,不然又得说我是一个包养男人的放荡女议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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