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升的话,愚生虽为其气度所折,但依旧决定将事实告知罗凌甫:“奉行,说起来也是庆书贪功,昨日咱们去西江,庆书为何不在?他哪里是为了避嫌,分明是为了抢功!”
罗凌甫皱眉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庆书,问道:“怎么说?”
吴升想要拉住愚生,不让他讲下去,愚生却不听,道:“孙兄,恕我直言,孙兄虽是好意,但其中曲直却不能向奉行隐瞒。奉行,孙兄之前不是一直在推算申贼行踪么,这几日,其实已经又了眉目,只是还没确定。孙兄听说扬州学舍的人手都驻于西江,便提醒他们一定要小心,告诉他们申贼很有可能从水竹等处渡江。庆书知道孙兄向来言出必中,便抢先赶去水竹,结果倒好,险些被申贼所杀,若非孙兄及时搭救,哪里还有命在!”
吴升叹道:“但庆行走也是有功的,我自蛮荒返回,很大原因是不擅厮杀斗法,若不是有庆书先伤了申贼,若不是有万兄大发神威,若不是愚生兄以符道相助,以我之力,恐也凶多吉少。”
他的这番话,听上去更中肯、更有道理,罗凌甫点了点头,向愚生道:“我过去一直告诉你,你学的补气复元符道,与斗战符道相比,并不逊色,今日再一次印证,可服气了?”
愚生低头受教。
罗凌甫转头向万涛道:“当年在狼山见到谷主时,便觉谷主非池中之物,果然!庆书别的事先放一边不说,邀请谷主加入学舍,却是正确之举,有谷主在,扬州学舍无虞了。”
孙五斗法是个什么水平,罗凌甫还是有自己判断的,不到十年前还是一个普通炼气士,靠着在蛮荒迭遇奇迹而连破瓶颈,单从真元的积累上来说,必然就后天不足。
且入扬州学舍后破的几件案子,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惊艳的出手,唯一一次听说的,就是和庆书围捕岑无垢,但经过了解,那场斗法也是以庆书为主。还有后来的红衣狐妖案,薛仲提到的出手之人,也不是孙五,而是孙五在蛮荒的一个名叫孙智的至交。
既然如此,这一战中,万涛展现出来的实力可就颇为惊艳了,哪怕如孙五所言,申斗克被庆书所伤,但能赢下来也是很了不起的。有这么一个擅长斗法的炼神境高手,扬州学舍就不会出大问题。
万涛连忙谦逊道:“奉行过奖了,涛自入学宫后,行事理直气壮,出手便有堂堂之像,如虎添翼,不知不觉,本事便提了三分,非涛之力,乃学宫之力。”
罗凌甫很高兴,大笑起来,笑罢,向吴升道:“好了,说一说你的判断,是怎么料定申斗克将至水竹的?”
吴升也不隐瞒:“之前我便向奉行禀告过,查案之时,习惯换位思考,因此,我将自己代为申贼,便一直在想,我若于会稽现身,必然要找好退路,如果学宫追摄过来,应该怎么逃呢?肯定不会毫无准备的,于路线必然有所规划。基于此,便请愚生兄相助,走遍了会稽山山水水,先掌握了地形地貌......”
说着,吴升请众人出帐,选了一块平地,虚指点出,随手将会稽地形画了出来,画得极为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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