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笑道:“那把我打伤了,他岂非过意不去而心感愧疚?”
正说时,随樾赶到:“和宗采斗完了?”
吴升忙道:“大败亏输,差得远了。承他点拨,自觉大有收获。”
随樾道:“我去剑阁了一趟,好说歹说,左剑答应和你斗一场!”
吴升顿时面如土色:“这还是算了吧”
薛仲笑了:“随兄,你找谁不好,找上了左剑?那位可不好惹,说不准咱们孙老弟就得受伤。”
吴升道:“受伤倒是不怕,关键剑阁的人,斗法都强得离谱,尤其还是左剑,差距太大,斗起来便学不到什么。刷的一下,我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就伤了,伤得没有意义,随兄这人情欠得也没有必要。”
随樾点头:“是我欠考虑了,也罢,再给你找找别人。”
某日某时,内丹法盾再次奉诏,一溜烟就窜出气海世界闲逛去了,逛不多时,又冲了回来,继续翻转着烤架上的几尾肥鲤,在喷香中哼着小曲。
翠镯忍耐不住,打自家山头飞来,绕着古龙山第八岭飞了两圈,不敢靠近银月弓,去某处溪里打了几尾草鱼,扔在法盾身边,落下来挤了挤法盾——兄嘚,说说外面啥情况?
见法盾屁股上还插着两支灵光闪闪的箭矢,也降尊纡贵,弯着腰替他拔了。
如此姿态令法盾很是满意,一边烤鱼一边介绍经验,两个内丹顿时聊得不亦乐乎。
吴升一月之间连斗五场,自感准备充分了,于是在某个夜晚准备再入兽园挑战王囊,以报前仇。
桑田无靠在丹师殿最粗的那根柱子下,肥胖的手指抓着颗兔头,嘴里嘬得滋滋响,提醒吴升:“再有一两次就可以了,没有那么主动凑上去找不痛快的。”
吴升当然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问题是他没更好的机会,眼下只能逮着王囊发力了。当下点头:“去上一次,最多两次就好。”
桑田无舔了舔手指头、吧唧着嘴道:“上次你说的烤灵蛙”
吴升道:“放心,管够!”
趁着月色,吴升潜进兽园,潜入之后先听蛙叫,抓了一网兜之后,方才直扑王囊歇宿的石洞。
“王囊,给爷爷出来?探头探脑做甚?缩着头的是王八!今日爷爷前来报仇,若是不敢应战,跪下来磕个头,再交出你的元阳精魄,爷爷炼了上好的灵丹,说不定放你一马!”吴升指着石洞斥骂。
王囊早窥见他的身影,本打算息事宁人,彼此来一个不打不相识,谁知头一阵骂就没顶过去,当场气得七窍生烟,哇呀呀大叫:“孙五受死!”
二人当即斗在一处,这回吴升有了长进,采取游斗之法,充分贯彻十六字方针,嘴里还不闲着,各种妙语连珠。
论嘴皮子上的功夫,十个王囊加起来也不是对手,满头满脑都被激起火苗,拼命追杀吴升,不知不觉又追杀到了第十九峰。
吴升终于被他追上,惨叫一声“我死了”,坠下崖去。
王囊盯着下面黑漆漆的密林,满腔怒火消退,心里不停打鼓:“这回是他惹上门来的,应该不会再罚我半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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